裂缝,仍不死心,以为是对价格不满意,狠心加磅:“双倍。
”
“二十倍也不卖,”凛夜冷漠撂完这句话,牵紧谢行莺,径直朝外走。
谢行莺紧跟身后,头一回如此黏人。
身体贴着他修长的胳膊,抽噎催促着,连声咒骂:“简直就是强盗嘛,太可恶了!”
离开这条街,愈走愈荒,霓虹彩灯暗了下来,衬得广阔夜空,星星更亮。
不知走了多久,谢行莺困得脚步虚浮,哈欠连天,揉着眼睛问他:“唔,我们去哪”
沦落至此,凛夜还一副不慌不忙的姿态,漫不经心:“放心,有你睡觉的地方。
”
五分钟后,谢行莺身处公园,夜风平地起,吹走长椅上堆叠的落叶。
也吹得她打了个激灵,脸却通红,纯粹气得。
“你怎么敢让我睡在这里!”
凛夜揉了揉耳朵,走近长椅,形式主义地拂开表面的灰,慵懒回她:“有得睡就不错了,谁让你把我手机弄丢的,况且,也不是头一回了。
”
他想起第二次的镜中世界,的确不在乎,至少这次没有追杀的军队。
谢行莺空茫茫地环顾,鼻尖蹙起,被新鲜草木的气味占据,平心而论,环境不算恶劣,却依旧崩溃。
刚止住的哭腔又细弱地冒头,眼泪啪嗒,打在肌肤上,莹润发亮。
悔意止不住,为什么要跑,还不如被谢怀瑾关着呢,好歹住在衣食不缺的大别墅
她杵在对面,抱着木偶,可怜做派像受了大委屈,凛夜想笑,又怕挨打,忍得嘴角抽搐。
勾身拉住细嫩的手腕,用力一带,将人拉进怀中,知道她会挣扎,早有预料地用胳膊箍住,商量的口吻:“能睡,你躺下来,我坐在旁边守着你。
”
“熬过这晚,等天亮了我想办法。
”
他手指弯曲,刮走沾泪的碎发,给她拢紧了外套。
三更半夜,异国他乡,除了听从安排,谢行莺哪里还有退路。
不情不愿地同意,拖鞋爬上长椅,凛夜心一动,凑上去摩挲她踝骨,小巧玲珑,躺在掌心时,像块暖玉雕成的工艺品。
谢行莺吓得抽脚,骂他变态,想踹他,又怕他爽到,只好用仇恨的目光,警惕瞪他。
凛夜躺在椅背上,朗声笑起来。
她实在疲惫,没力气再对峙,和衣卧倒,双手抱着木偶拢在胸前,随着呼吸渐趋平稳,阖上了眼。
一直等她睡熟,凛夜都没收回目光,歪头打量她,眉眼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