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陆岱景总让他生出种莫名的不安,像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一样。
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反驳陆岱景。
陆岱景看着他那模样似是觉得心烦,皱了皱眉起身直接离开了屋子。
他前脚刚走,婢女后脚就进来了。
“王妃您醒了!”
江奉恩看这侍女有些眼熟,像是之前在王府伺候自己的。
他左右看了看,之前只心焦地待在这儿,竟没发现这地方竟和四年前的摆设一模一样,甚至连角落里的檀木架上都还摆着自己四年前的衣服。
怪不得刚才一时竟不知这是什么时候。
“这是什么药?”
“是太医开的安胎药。
”
“安胎药?那我肚子里的孩子……”
“王妃别担心,太医说并无大碍,但还是得好好养着。
”
江奉恩一愣,稍微放下心了些。
因为腹痛,他在床上躺了几日。
但心里总焦虑着陆延礼的事,只可惜府里的下人对皇城内的事鲜少外传,只是知道太子被关押,其他一概不知。
这事知道的多的应该是陆岱景,但一想起他江奉恩就浑身不舒服,不想再与他见面。
夜里又是难以入眠,蜡烛已经燃尽,房里一点光都不见。
他实在有些不安,便起身把窗户撑起。
外面的月光照到房中,正要回到床上,却见院里直立着一人。
只披了件外衣,雕塑似的站在那儿。
是陆岱景。
江奉恩心里一惊,急忙装作没有看见似的转身睡到床上。
好一会儿外面都没什么动静,他又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院子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第二天太医过来替他把脉,休养了几天,江奉恩的身体好多了,太医又开了张方子让侍女下去准备。
“下面见了血,动了胎气,王妃之后可得担心着些,若是再伤着,这孩子可就真保不住了。
”
江奉恩点点头,临走前又突然叫住他,“太医常在宫中来往,你有没有听说……太子的事?”
“王妃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顿了顿又压低了声说,“据说太子已经压进了天牢,若是真查出了谋党……这之后的事就说不准了。
王妃别过于担心,皇上现在很器重九皇子,把此事全权交给了九皇调查,不会牵连到他。
”
江奉恩暗暗握紧了拳头。
太医走后他问婢女,“殿下这几日在做什么?”
“这几日殿下都在府中忙公务,大概是王妃昏过去的那几日殿下一直都守在王妃身边,所以才这么忙……”
江奉恩只当奉承话随便听了几句,并没有放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