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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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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步? 也对,在台上舞蹈就是我的筹码。

    只要我不愿意,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捉到我的。

    快速思考了两秒钟,我趁着灯光还没有扫到这边来,眨着眼睛对他笑了笑。

     他很明显地怔了一下。

     就是现在! 我抬高一条腿架在他的肩上,整个人时针旋转一周般向后倒去。

    这个动作我练习了无数遍,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从他皮腰带的束缚中翻了出来。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占据了上风,喜不自禁,清了清喉咙才唱出悲怒的歌声:“我手上是你的枷锁。

    ” 他像驯马师掂量马鞭子般,用皮腰带轻抽了两下自己的手掌:“因为你属于我。

    ” 奇怪,我已经拿回舞台的主导权了不是么。

    为什么看着他的动作,听着他的歌声,心脏还是在胸膛不安地乱闯乱撞。

     “我四周是你的牢笼。

    ” “你将永远……”他顿了顿,然后也对我微微笑了一下。

    他并不是完全不笑的人,如此意味深长的微笑却还是第一看见。

     只见他随手扔掉了手中的腰带,击了击掌,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就商量好的,半空中的机械师看见,毫不犹豫地朝他扔了一套绳索下来。

    他单手接住,快速地捆出一个结,当空一抛。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等我回过神时,手腕已被他的绳索套住。

     他晃了晃余下的绳索,居高临下地唱出后半句歌词:“……处于我的牢笼。

    ” 我愕然至极,这也行? 看了一眼台下,不少人发出抽气声,似乎也被他神乎其技的绳索技法震慑到了。

     长笛声在雪崩般的主旋律中,轻灵而清亮地向上走,是蜿蜒的枯枝上一抹复苏的绿。

    第三幕进入尾声阶段。

     赫斯特没有马上走近我的身边,而是在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精神高度紧张,很怕他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但又莫名合情合理的动作。

     而他长久地一动不动,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麻绳索。

     直到管风琴声再次雷霆般响起,他才回过头,蓦然一拽绳索,将我拉了过去。

    他对绳索的驾驭能力令人咋舌。

    一根普普通通的麻绳,在他的股掌之上,就像是已被驯服的小动物般极具灵性。

     “和我共度一生……”他一手拿着绳索,一手穿过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上。

    两束光晕逐渐重合,一时间我被刺得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望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他右脸的皮肤,竟然在亮芒中一点一点地透出青紫血管、腐败血肉。

     这画面的骇人程度,不亚于直接看到他皮肉之下白森森的骨架。

    我心脏一紧,险些失声叫出来。

    很快,亮光消失,再看过去时,他右脸的皮肤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刚只是雕像或吊灯的黑影,倒映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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