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
”方逾拾开心完,忽然发觉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玩ad?”
梁寄沐边开车门边随口道:“猜的。
”
方逾拾缺心眼地上了副驾驶:“原来如此。
”
梁寄沐:“……”
怎么这么好骗?
事实上,如果骗子不是梁寄沐,方逾拾也没那么缺心眼。
但某人在他这儿的信用值太高,他无可避免地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判段力。
心情复杂的骗子带着方逾拾去收拾东西,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良心隐隐作痛:“你大学在国外,是不是没刷过大学习,也没听过社会讲座?”
方逾拾正琢磨着衣服怎么放,闻言想都不想道:“没有啊,国内还有社会讲座?什么讲座?”
“反诈骗的。
”梁寄沐点了几下手机,“我问翟楠要一份网络防骗视频,你回家看看。
”
省得被卖了还屁颠屁颠给人家数钱。
方逾拾奇怪地看他一样,丝毫没有智商被侮辱的认知,还以为梁寄沐又要玩什么情趣,完全没当回事。
必备东西不多,一个大行李箱足够,只有临走前,看了眼沙发后面的置物架,可惜道:“这个我粘住了,就不带走了。
”
梁寄沐闻讯抬头,顺着他目光看过去,难免愣了一下。
许多个抱着爱心的草编应该经过了特殊处理,浑身亮晶晶的,脆弱易碎的地方被特质胶连接,牢固地站在展览柜里。
方逾拾幽幽道:“有些人晚上为了拿东西冻发烧,有些人在夜店玩得不亦乐乎。
”
梁寄沐抿了下唇,果断把刚下载好的反诈骗视频删除。
好骗就好骗吧,反正他看牢点,别人也骗不走。
“以后不会了。
”他说,“时间还早,去散散步?”
小区风景不错,趁着天还没那么热,他们就在小区里溜达。
短短半小时,梁寄沐充分认识到了家里这位祖宗的交际圈有多广。
上至下象棋的八十岁大爷,下到玩滑滑梯的八岁孩子,东半边走下来,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方逾拾热情地一一打招呼,手痒了还去麻将区虐了把菜。
梁寄沐跟在后面,等路灯全亮起来,大爷大妈送的苹果香蕉梨已经拎了满手。
“玩累了?回家?”
方逾拾大大咧咧在路边蹲着:“再等一下,我一个朋友要过来给我们送东西。
”
“你到底有多少朋友?”梁寄沐太阳穴一跳,“这次是退休老人,还是学龄前儿童?”
方逾拾:“是同龄人。
”
梁寄沐瞬间警觉:“男的女的?”
方逾拾轻飘飘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