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勾唇道:“财产,我可以都不要。
最快什么时候能办好手续?”
“三天内,我会拟好离婚协议,发到你邮件请你确认。
没问题的话,七天后,就能走完全部程序了。
”
我点点头,走出了律师事务所,长长松了一口气。
终于要结束了。
纪庭,那个陪伴了我整个童年的人,我默默爱了十多年的男人,终是不属于我的。
结婚的这三年,我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知道他喜欢阮初黎温柔的个性,我就收起了自己的张扬,学着温柔,学着善解人意。
可到头来,纪庭最讨厌的人,还是我。
突然,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收到了沈家送来的一味珍贵药材。
沈家还特意派了一个车队,十位训练有素的保镖,只为了送这么一味药材。
是生长在昆山巅,三十年才结一次的血灵芝。
每三十年,也只结一朵,极为罕有。
传闻植物人吃下,即可苏醒。
阮初黎成了植物人的这几年,我爸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血灵芝。
现在沈家主动送上门了。
我连忙发短信给沈寒舟,“东西你送的?”
沈寒舟回得很快,“是,聘礼。
你家已经收下了我的聘礼,半个月后,你别失约。
”
血灵芝果然是神药。
阮初黎服下的第二天就醒了,又过了两天,她已经可以下地了。
我爸高兴得连夜给纽约城的各大名门望族发去了邀请函,要给阮初黎举办一场盛大的康复宴。
宴会上,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丝绒长裙。
裙子尾部开衩。
走路的时候,隐隐可以看到我修长白皙的双腿。
自从结了婚,我就没再穿过这样暴露的裙子,只因纪庭喜欢矜持的女生。
我一路张扬着与不同的宾客打招呼,甚至邀请不同的年轻才俊下场跳舞。
闺蜜王夏在中途拉住了我,“初柠,你疯了?你摸了那么多男人的胸肌,你家纪庭发现可不得了!”
我拉着王夏环顾了四周,根本就没有纪庭的影子。
王夏还是不放过我,执意阻拦,“不行!今天是阮初黎的康复宴,要是让你家里人看到你这样,事情没完没了!”
说完,王夏硬拉着我出了舞池。
不能跳舞,又不能喝酒的宴会实在无聊,我待了没多久就想离开了。
我穿过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