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现在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幸福了,幸福到足以让她淡忘以前的那些伤痛。
外头有吵闹的声音,听着像是继母的声音,她无奈的将账本合上打开门出去,就见继母坐在院子里,和婆婆正说着还一边哭。
她无奈地走上前去,坐在继母的身边问:“娘,你这又是怎么了?”
罗氏这两年在京城生活也习惯了,身上也舍得穿绫罗绸缎了,也会打扮了,比在老家的时候不知道好看了多少,此刻一哭,脸上擦的那些粉也化了,叫人瞧着有些想笑。
偏她自己还不知道,拿帕子擦了擦脸说:“还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寡妇,三天两头的就往咱们家的铺子里跑,今儿又来了,一来就缠着你爹说话,怎么都撵不走。
”
“偏偏你爹就是个傻的,看不出来这女人别有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糊涂,故意装不知道呢,我看不过骂那寡妇两句,你爹都冲我喊,说我冤枉人家,我呸!”
“我怎么可能冤枉那个寡妇,每一条街上多少粮铺,少说也有五六家,她怎么每回都来咱们家,每回来也就算了,偏偏每回就只买那一点儿粮食,只够吃个三五天的,吃完了就又来,一来就是小半天,说她不想勾搭你爹,谁信呢!”
翠翠也挺无奈的,这个事儿前一阵子继母都闹过一回了,爹也跟她仔细的解释过了,说客人上门来,总不能冷着脸将人赶走,根本就没那回事,可继母就是不相信,从那时候就三天两回的,为了这事跟爹吵嘴。
主要是这两年柳父也不像在老家里,天天出门干活,风吹日晒,相比那个时候现在人也圆润了些,也年轻了些,本来就长得一副浓眉大眼,年轻时也是俊小伙子,如今才四十出头,也怪不得罗氏天天的担心。
翠翠无奈的笑了笑,劝着她说:“我爹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客人上门,是来给咱们送钱,咱哪有往外赶的道理?”
“更何况别说她三五天来一回,就算她天天来又能如何了?你天天跟着我爹守着她盯着她,她有没有对不住你,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罗氏知道男人没有花心思,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哼哼道:“那个寡妇长得一股子狐媚子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就是怕这么下去天长日久,早晚有一天你爹的魂儿被她勾了去!”
“那是不可能的,你就别哭了……”翠翠说着听见了小儿子的哭声,在屋里哇哇哭的洪亮。
她便疑惑的看着那边儿:“怎么哭这么伤心呀……”可猛然一想没有见到老大,顿时急忙问婆婆:“娘,小来呢?”
钱氏这里才回过神来,立马一拍大腿边站了起来,往那屋里头去冲:“这小兔崽子刚刚还在外头玩呢,怎么一转眼又跑进屋里去了!”
翠翠也紧跟着跑了过去,可还没等进屋的时候,就见三岁的大儿子,将刚刚八个月的小儿子,倒着抱在怀里。
蒋来抱着弟弟的两条腿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箍在怀里,脸都变红了,把八个月的弟弟脑袋提溜在地上,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脑袋在地上一碰一碰的,疼得蒋留哇哇直哭,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