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以为她连命都不要?”
谢朔云斩钉截铁:“是。
”
“是卓景琅和你说,朕暗害她?”
谢朔云沉默了。
可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卓言曌发出一声嗤笑,再也压抑不住怒气:“朕问你话!”
许久,他才闷声开口:“是。
”
卓言曌咬着牙,继续问:“朕与她,你也只信她,不信朕?”
谢朔云垂头,闷闷地吐出三个字。
“臣不敢。
”
不敢,而非不是。
卓言曌脑中嗡嗡作响,最后一点侥幸如同火星,被谢朔云言语化作的冷水一泼,彻彻底底地熄灭了。
恰在这时,宫人惊惶的通报声传来:“陛下!长公主醒了,正哭闹着要寻死……求您放谢小将军去见她。
”
谢朔云眉眼松动几分,朝卓言曌拱手行礼。
“臣告退。
”
说罢,他起身离去,背影匆忙又决绝。
卓言曌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怔愣半晌,狠狠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声音冷嘲。
“谢朔云……识人不清,且等你的报应。
”
接下来几日,卓言曌在宫中专心养伤,令朝中众人悉数休沐。
而比婚典更先到来的,是她的生辰。
这几日的珍稀汤药灌下去,她日常视物虽依旧模糊朦胧,但已无大碍,便令宫中按惯例举办宫宴。
当夜的宴席上,谢朔云与卓景琅同坐一席,处处体贴。
谢朔云朗笑着,端走卓景琅桌上的酒盏,近乎宠溺地蹭蹭她的鼻尖。
浅笑低语,卿卿我我,令满座朝臣家眷纷纷侧目。
“谢小将军和景琅公主还真是浓情蜜意……”
“可说呢,心尖上的人,前两日公主中毒,小将军不还进宫……”
席间碎语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惶然低头,专心用膳饮酒。
无人胆敢抬眼直视圣颜。
忽有臣子抬起酒杯向卓言曌敬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