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清清嗓子,端起手,模仿着穆青衍的姿态。
“既如此,臣尚有职责在身,先行告退,十日后大典,臣定会奉上厚礼,恭祝陛下琴瑟在御,日月同辉。
”
月见说完撇了撇嘴:“文绉绉的,尽是些官话。
”
卓言曌被月见逗笑了,心口郁结一扫而空。
只可惜穆青衍的厚礼恐怕要送不出手了。
毕竟哪有人大婚,给自己送贺礼的?
接下来几日,谢朔云和卓景琅之间的佳话,满京城无人不知。
“谢小将军又进宫了,据说给长公主带了亲手扎的竹风筝!”
“前几日城中春宴,谢小将军竟放下身段,在众人面前舞剑,就为了挣到魁首彩头的玉簪送给公主!”
“不仅如此,昨日谢小将军还特意去猎了只好漂亮的赤狐,要给长公主做毛氅呢!”
月见替卓言曌磨着墨,气得直咬牙。
“陛下,那谢将军再如何率性风流,也是您皇夫的候选人!如今这般大张声势,弄得满城都是他和长公主的传言,不是在挑衅您的皇威吗?”
卓言曌拿着朱笔批折子,一心二用地听月见说话,冷冷地笑了笑。
谢朔云可不就是仗着兵权在手,她又偏心于他,有恃无恐地在挑衅?
“去,将我私库里那只金丝楠木箱抬来。
”
宫人抬来木箱后,卓言曌随手拿起一样,这里面都是她曾经收集的属于谢朔云的旧物。
各制式的训练木弓、写着军事策论的宣纸、还有磨损了的护甲和玉佩……
每一件,都是她不曾表露的喜欢。
“去将军府。
”
到了将军府,却不想谢朔云竟不在。
管家面露难色,道小将军同公主游船去了。
卓言曌也不是为了见他,直接让人将箱子送去他书房。
正打算回宫,就听见正厅外传来卓景琅娇俏的声音。
“朔云哥哥,你是皇姐待选的夫婿,却对我如此偏爱,若是皇姐知道,降罪于你我,可怎么办呀?”
谢朔云朗笑着回应:“陛下贵为九五至尊,多得是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后宫。
我这几日大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