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里,阴郁想,他是不会说,但不是全听不懂。
可爱,夸一个大男人可爱你麻痹呢。
李拾遗本想发作,瞥了一眼对方线条有力的手腕。
腕表是百达翡丽6104g。
算了。
有钱人。
惹不起。
……
他不是很喜欢宋京川,所以就找着借口自己吃饭,侍女说沈自清叫他去吃东西,他都佯装不舒服,在卧室呆着,叫人把饭送进来。
但时间久了,邮轮网络信号极差,李拾遗一个人在房间也待不住。
蜗居了几天后,听说有表演,就出来看看,路过赌场,里面热闹非凡。
那些打扮新潮的男男女女都玩得十分尽兴,各种闪光的筹码流水般在他们指尖来来去去,就好像那些东西背后不是真金白银,只是令他们的一时快活的玩具。
李拾遗有点好奇,围观了一会儿,就见一人叫道:“给我再拿两百万的筹码来!!”
而侍从为难的说:“齐少爷,您账上已经没有额度了……”
他似乎已经赌红了眼,“我可以赊账!!”
“……”
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浮上心头。
李拾遗眉头微微蹙起,他扫过一边结账大厅,看见很多人把信用卡递上去,随后拿着亮晶晶的筹码过来。
“不去玩玩吗。
”沈自清从他身后走过来:“可以都记在我账上。
”
沈自清一袭黑色的西装,淡灰色的领带,西裤裤缝熨烫平整,穿戴得格外清明严整,纹丝不乱,半点没有初见时候的懒散不羁,还有种深沉冷漠的距离感。
只是他对李拾遗微微笑着,一勾着唇,那距离感就消散了一些。
李拾遗摇摇头。
沈自清也没说什么,递给他一杯酒。
李拾遗又摇头拒绝:“我不喝酒。
”
宋京川从沈自清身后走过来,手里拿着杯带冰块的威士忌,对李拾遗笑:“稀奇了,这年头还有人不喝酒啊?”
他穿着身戗驳领的白西装,肩线流畅,祖母绿的宝石领针咬着温莎结,手腕上晃动的蛇骨链反射着吊灯暗黄色的水晶光,整个人看上去光鲜极了。
宋京川说着话,从侍者的托盘上换了杯低度数的红酒,凑近递给李拾遗:“来,喝我的。
”
从宋京川身上袭来的白松香和淡淡的酒气,混成了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李拾遗受了惊,情绪没藏住,下意识地推开宋京川:“我不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