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里仿佛停住了脚步,大到桌椅沙发,小到花瓶里立着的花束的颜色和种类,一切一切,都和五年前别无二致。
沈曦瑜一间房一间房的看,卫生间里的牙刷和毛巾属于她的那份都是新的,却也都是她惯用的。
冰箱里也存着她喜欢的荔枝和酸奶,而这些纪嘉泽是碰也不碰的。
当沈曦瑜拉开主卧的衣帽间时,眼睛霎时就红了。
她的衣服、鞋子、包包,她曾让许若惜帮忙取走的所有物品,此刻都安安稳稳地被摆放在这栋房子里,摆在她熟悉的地方。
“我每天都在等你回来,沈曦瑜,我好想你。
”纪嘉泽从身后抱住沈曦瑜,脸埋在她的脖颈处,低低地说。
“这些……我不是让若惜都取走了吗?”
“是,你都让许若惜都取走了,我找不回来,这些都是我凭着记忆复制过来的,可是它们都不是你用过的那些,没有你的味道。
”
“你……”沈曦瑜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纪嘉泽打断:“沈曦瑜,我一直在等你,我把一切复制成原来的样子,好像这样就可以假装你还在我身边,一切都没有变,连花瓶里的花我一直都选那一种。
可是沈曦瑜,你知道那种心情吗?我把花瓶里的一束又一束枯萎的花扔掉,把冰箱里过期的酸奶和荔枝扔掉的时候,却一直没看到你从房里走出来对我笑。
那个时候,我真的,真的,快要疯了。
”
有晶莹从沈曦瑜的眼中溢出,“啪嗒”一声砸在地上:“你怎么……这么傻?”
纪嘉泽扳过沈曦瑜让她面对着自己,他低下头轻柔地吻去她脸上的眼泪,贴着她的唇低语:“是,我傻,傻到伤害你而不自知,傻到让你一个人离开。
对不起,我已经为我的愚蠢付出了比想象中还要惨烈一百倍的代价已然失去,求而不得。
沈曦瑜,我还能找回你吗?”
沈曦瑜将将说出一个字,纪嘉泽便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呜咽和细语被研碎混在这个绵长的深吻里,他们呼吸交融,体温相贴。
能,你能找回我,因我不曾真正割舍过你。
50、番外之白月光,朱砂痣【袁信之】
沈曦瑜和纪嘉泽的婚礼于5月份在T市大操大办之时,袁信之正一人流连于布里斯班的黄金海岸。
此刻是布里斯班当地时间下午五点十五分,正是看日落的好时候。
落日隐隐约约浮在海平面的上方,身后是一朵朵纠缠在一起的晚霞,间隙里有浮光乍泄;身前是被夕阳染成橙红色的海水,卷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