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惜看向纪嘉泽的眼神变得怜悯:“她在你身边这么久,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好,让我告诉你,沈曦瑜爱纪嘉泽,从她十八岁开始。
她十八岁的时候在酒吧被流氓骚\扰,是你帮了她。
也许你早已不记得,也许你帮过很多这样的女孩,可她,却是从此把你烙在心里。
不然,你以为,她凭着什么坚持站在你身后这么多年?”
“为了你,她一个人走过本该美好浪漫的大学生活,她拒绝了所有优秀者的追求,只为等待一个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重逢。
为了你,那么多真心欣赏她的高富帅她看都不看一眼,却嫁给你这样一个一点都不爱她的人。
为了你,她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变成从此为君作羹汤,你是不是从来没注意过,她刚学烹饪的时候手上天天都会有伤?”
“纪嘉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关心过她的生活吗?当你陪在你前女友身边的时候,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当她被人劝说逼迫离开你的时候,你又在哪?”
许若惜每说一句,纪嘉泽的心就像是被割上一刀,刀尖不锋利,钝钝地撕拉着血肉,皮肉翻卷,鲜血淋漓,锥心刺骨的疼。
“曦瑜跟我说过,她是打算把这些都告诉你的,可你到现在才知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她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心思?”
许若惜的话点醒了纪嘉泽,他突然想起来沈曦瑜那个突然而至的约会邀请,她说她有事情告诉他,她说不见不散。
大概,她是打算在那时告诉自己的吧。
当沈曦瑜心灰意冷地坐在顶楼时,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病房里,他在苏诺的身边。
沈曦瑜曾经想把她最柔软沉默的感情告诉他,可他都无知无觉得错过了。
“她在哪里?”纪嘉泽紧紧盯着许若惜,他不能放任误会在他和沈曦瑜之间慢慢根深蒂固,直至最后难以拔除。
否则,他们真的没可能了。
“晚上7点的飞机,她已经走了。
”
这一句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许若惜轻飘飘的一句话轻易击碎了纪嘉泽所有强撑起来的镇定。
纪嘉泽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头顶上的灯光太刺眼,刺得他眼睛酸胀,他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沈曦瑜走了,在她知道他在等着她的时候还是走了,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许若惜觉得,纪嘉泽是真的爱上曦瑜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始终是晚了一步。
她也不忍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她站起身,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短暂而尖锐的声响:“我说的就这么多,如果你爱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