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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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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能摸到那么宽的骨架,那么颀长的身量,都这么大了。

    陈执四十岁了,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老了,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老了。

     陈敛骛的路已经铺好了,他文章策论,力改天下积弊,覆灭罗国,功绩足垂千古,不论文治武功,陈室的子嗣都再难望其项背,就是陈执现在退位让印,他也能接得住。

     原来这才是至亲的意味,陈执在这一瞬了悟。

    他的命原来不是在他一人身上,囿在皮囊里从无到有再归无,而是流动的,从他身上流到陈敛骛身上。

     如今陈敛骛长成了,他们已经难分你我了,陈执一半的命都在他身上。

     只是这份命是什么样的呢? 陈敛骛在酒意里越发沉默,头颅抬到陈执面前,鼻骨与他的鼻骨相贴。

     相贴相抵,因为牵移得太慢,那摩挲也像是静止。

     可是有一股渴望,呼之欲出,迫在眉睫。

    陈敛骛没有说,但陈执看得见。

     天地君亲师,什么关系都该有个定性,他们的却没有。

    陈执带陈敛骛回来,为君为亲为师,可是陈敛骛哪一个称呼都不愿意叫,等到胆子随着年纪日渐大了,就开始叫他陈执。

     自古为君的专顾尊卑职守,为亲的专顾起居安养,为师的专顾学道损益,可是对陈敛骛,陈执是全顾了,陈敛骛也什么都必让他管。

    到了现在,陈敛骛成人了,后面的事情陈敛骛还要他继续管。

     眼看陈敛骛是把他当天当地了。

     为海当纳百川。

    做陈敛骛的天地,就要包纳他的一切。

     你纳的起吗,陈执? 这道声音在陈执心中响起的时候,陈敛骛微动了动。

     他们挨得太近了,以至于陈敛骛在这静止中只是接近于无的一移,两唇相蹭。

     纳不起也得纳了,他们的命已经定下了。

    早在他十四岁那年,陈执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舍得把他推开以后,他们的命就定下了,缠在一起,流在一起,泾渭既已浑,情伦难再明。

     陈执叹息,这声叹息唇齿交递,叹到陈敛骛的嘴里,“骛儿,你想好了,若是退一步,往后你就是万万不疑的千古明帝,来日妻妾成群,儿女绕膝,青史光耀。

    ” 陈执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陈敛骛压覆着吻了上去,“不是你,没有我……我攀附你,缠着你,才能活。

    ” “我在你身上才能活,我在你眼下才能活。

    ” 往后你一日不看我,那一日就没有我。

    你再也不看我,我就化灰化烟,再也不能活。

     [作家想说的话:] 2。

    61‘6:852) 大家元宵节快乐!赶在零点前上来送祝福,车在下一章,凌晨写好发上来! “顶进来,不许哭。

    ”陈执一句句教哭包莲雾给自己破苞,极致交欢 陈敛骛剥开陈执的衣裳,陈执沉默。

     这沉默中带着一份默许,于是陈敛骛的手从剥开的衣裳中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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