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板,好吃吗?”
“恩。
好吃。
”
“还要吗?”
商细蕊还像个小孩似的好甜食,望着他直点头:“要的!”
其实果盘子就在旁边茶几上,手一抓就有了,也不是非得程凤台同意了才能吃。
但是商细蕊在外面拘谨得厉害,一动不敢多动,一唬就唬住了。
程凤台道:“你告诉我们金部长的一件事,这一碟都归你端下去慢慢吃。
”
“什么事啊?”
程凤台笑得看一眼范涟,范涟大概也猜到了,笑得很淫邪。
程凤台道:“你看金部长,三句话不离宁九郎。
他们两个过去究竟是怎样的情形,你给我们说一说。
”
商细蕊听了,默默道:“我不知道啊。
”
“你怎么不知道?你和宁九郎不是相交甚笃的吗?”
“这个事,我就是不知道啊。
”商细蕊心想,这是九郎最私密的事情了,就知道也不能说给你们听啊!回头麻将桌上一消遣,坏了九郎的名声!
“金部长要回来了,我下去扮戏啦!”
程凤台只管扯着商细蕊的袖子不撒手,那边金部长真的一瘸一瘸地回来了,商细蕊一着急,忽地站起身来,而那件戏服远不及商细蕊自己做的考究,料子大概很不牢,袖口的一圈缀边在程凤台手中应声而裂。
“二爷!看你!这是人家的衣服呀!”
程凤台还来不及说什么,小戏子从他手里扯下那截缀边,很懊恼地跑掉了。
范涟一拍扶手,大笑:“姐夫,还未分桃,就先断了袖。
”
程凤台嗤他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
”心里也觉得有点没意思。
金部长瘸着瘸着总算走到了跟前,坐下仿佛很累地一叹:“涟哥儿又乐什么?今天就数你最高兴。
”
范涟收了笑脸,咳嗽两声正经看戏。
☆、10
转眼过了年,街面上的买卖也营业了,戏班也开箱了。
年底范家堡交来的帐,规矩是要当家人亲自核算归总誊写一遍,范涟贪玩撂在一边,一直拖到拖不得,现在天天枕着算盘过日子,也是忙得很了。
唯独程凤台依然与过节一般游手好闲着,而且闲得心安理得,谁也休想麻烦着他一点。
不过范涟既然忙事了,没有人陪程凤台胡作非为,他一个人甚不得趣,成天东游西荡,在朋友家里看了一出戏。
戏虽不懂,却让他想起商细蕊来了。
台上的小戏子,光听嗓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