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本来陈铃还真不饿,刚说想吃东西都是胡说八道,不知怎的就发展到现在待在师哥家这一步了。
但闻到炒饭的香气,他的馋虫很快被勾上来。
饭桌不大,陈铃坐到叶答风对面,看到叶答风那碗饭顶上堆了一小堆切成片儿的香菇。
叶答风说陈铃嘴很刁是真的,就比如吃这样一碗平平无奇的炒饭,以前在家陈铃要求多多,又喜欢用香菇吊味道,又觉得菌类口感都很奇怪,坚决不愿意吃,叶答风每次就会在炒完之后把它们一片片挑出来。
这么久了,叶答风竟然还记得。
陈铃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放进嘴里。
别的人在外打拼怀念的都是什么妈妈的味道,他没有妈妈,想的就是这一口。
打小的时候,他们师父是不做饭的,师娘身体也不好,家务活包括做饭就是几个师兄弟轮着来。
不过陈铃做得少,可能因为他没什么天赋,用人话说就是做得很难吃,每回轮到他的时候叶答风会赶他去背贯口或是唱太平歌词,自己取而代之。
而且别的师哥没有叶答风这么惯着他,不会让他点菜还帮他挑出不喜欢的。
那时候他每周小小的快乐就是盼叶答风做饭这一天。
就像现在的人盼疯狂星期四。
要是时光倒流,他应该给每周师哥做饭的那天起名风狂星期四。
好烂的谐音梗,是在台上说完会被观众翻白眼的程度。
这么想完,陈铃狠狠被自己尬住。
“下次来再给你做别的吧,今晚确实有点匆忙。
”叶答风说得不动声色,实则悄悄预约了下一次相见。
按照这几年陈铃的习惯来说,他本应该应付一句“看看什么时候咱们都不忙再说”之类的话,但现下陈铃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种话来,等半天终于吐出一个“好”字来。
“合您胃口吧?”叶答风又问。
陈铃:“您说这话就多余了。
”
叶答风又阴阳怪气了两句:“那谁知道呢,人都是会变的。
”不过他虽这么说,陈铃还是明显感觉他的情绪昂扬了不少。
但师哥应当还是不开心的,陈铃知道师哥为什么不开心。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习惯,除了开头那几句,两人沉默着吃这顿夜宵。
陈铃干饭干得很快,又进去添了一碗,吃完了说要去洗碗,叶答风把他拦住了。
以为叶答风又是像以前那样嘴上嫌他笨手笨脚,实际上不愿他多干活,谁知道叶答风说:“我们家有洗碗机。
”
陈铃:“……”也行,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之后两人干坐了会儿,陈铃一直与自我作斗争,纠结着怎么开口,叶答风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