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照片有什问题，于是接了，对面却一直沉默，只听得到男人陡然变重的呼吸。
程夏皱眉，心想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小心问道：“康先生？有什么事吗？是不是照片有什么问题?”
听筒里传来什么沙沙的声音，康濂沉默许久，才哑着低沉的嗓子，声线慵懒，尾音夹杂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愉悦。
“没事，就是想亲口问问你，照片满不满意。
”
程夏奇怪，这问题不是刚才才问过吗？
出于礼貌和得体的涵养，他还是耐心答了：“满意。
”
康濂低低地笑，很开心的样子，声音经过电流的处理传到耳膜，比真正面对面对话还要撩人心弦。
程夏感觉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
两人在电话里沉默，只余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气氛逐渐有些暧昧。
那边继续说：“下次拍记得找我，给你打折。
”
程夏舔了舔干燥的唇，压下不知何起的紧张，“好。
”
挂了电话，程夏才羞赧发现，下身不知怎的可耻地硬了，硬得他疼。
第10章
平静的生活一天天度过，程夏照常工作、直播，偶尔自己买些花草侍弄，日子还算有趣。
“好了，同学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
”
讲台上的年轻教授一身得体的西装，鼻梁上一架金丝眼镜衬得他温文尔雅。
白皙的俊脸没有一丝瑕疵，温和地笑对台下的学生，目送他们收拾书包离开。
程夏低头，合上书，关掉PPT，收拾讲台。
一个青涩的男声怯怯开口：“教授……”
程夏应声，抬头一看，男生青涩而阳光的脸出现在眼前，眼熟得紧。
程夏面上春风一般和煦，实际不动声色地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所幸他记忆力一直很好，是第一节那个睡觉被他揪起来的男生。
青年摘下眼镜，放到眼镜盒里，讲桌顶上的灯光正巧照进他的眼睛，显得愈发清俊。
他看向男生，耐心开口：“游旭同学？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游旭怔了下，双眼陡然瞪大，一脸的意料之外。
没想到仅仅只上了几节课的教授能记住自己的名字，男生的表情有些兴奋，耳边也挂着不易察觉的红色，拿着一本教科书凑过来，指着一处说：“是……是的，这个地方您讲得稍微有点快，我没有听明白。
”
“这个题主要是考察分特与特之间的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