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月工资也就七八千,足够基本生活,却不够隔三差五请朋友吃喝玩乐搞艺术创作。
那钱是哪来的?
商律师仔细核实过转账记录以及前后的聊天内容后,确定我给霍临安的转账不属于赠与,保证可以拿回属于我的钱。
商慈也没闲着,做了个视频讲述恋爱脑朋友被软饭硬吃的故事。
“我蹭流量,那我就蹭给他看!”
我见她没生我的气,安心专注在工作上。
四天后,霍临安破天荒等我下班。
他压抑着怒气,看起来比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顺眼不少,“辰欢,你为什么要跟商慈说那些?”
我平静地反问:“事实不能说?”
“就因为我送小妍去医院?”霍临安烦躁地啧了一声,“你明知道她有心脏病,是叔叔阿姨拜托我多照顾妹妹,为什么总要跟她争风吃醋?”
又来了。
以往我只要听到他维护周梦妍的话,就会不受控制地翻旧账质问他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嫌弃我性格不讨喜,是不是要抛弃我。
那些面目狰狞、哭喊祈求的画面比被亲妈掐住脖子的噩梦还可怕。
我瞥了眼匆匆赶来的周梦妍,“你带谁去看展,陪谁做永生花,为谁举办主题派对,都与我无关。
”
“还完钱,我们两清。
”
霍临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无奈道:“辰欢,你总爱计较这些小事,我全陪你做一遍行了吧?”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两句气话就能两清的。
”
“你要相信,我是世界上最在乎你的人。
”
“只有我不会抛弃你。
”
情真意切的话,听起来却宛如诅咒。
我到底是有多差劲,才只能依附于一个男人的怜悯?
周梦妍呼哧带喘地赶到,听见霍临安的真情剖白急得眼眶泛红,捂住心口痛呼,“临安哥哥,我,我心脏好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