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又不是所有人都有聂长博的胆。
她默然让人退下了,聂长博立刻说道:“公主恕罪,这位大夫医术确实不及另一位老先生,拿不准也属正常,等雪停了,臣再请那位老先生来诊治,定能有其他见解。
”
“天命如此,何苦执着。
”长宁叹声道,随后又低低道:“我知聂卿如此,或许是心中对我有愧,其实大可不必,我自有我的命,也无心去改变,便听天由命吧。
”
“公主,不管如何,等雪停臣便会带老先生过来,请公主务必让先生诊脉,莫要厌世。
”聂长博说道。
长宁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隔了半晌,看他一眼,说道:“聂卿与大夫路上奔波,怕是未曾好好用饭,便在行宫中用过饭再走吧。
”
说完,唤宫女过来安排,聂长博无奈谢恩,随宫女离开。
傍晚,聂长博已和大夫一起离开行宫,柔嘉公主过来看她。
见了她床边一粒米都未动的饭菜,和旁边无可奈何的宫女,柔嘉心疼道:“怎么了?多少吃一点。
”
长宁摇头,几乎是告饶似的说道:“我真的一口也吃不下。
”
柔嘉叹了口气,问她:“人家大老远冒着风雪过来,又冒死给你请大夫,怎么这么快就把人打发了?”
长宁回道:“我与他无亲无故,他因何如此?不过是可怜我罢了,加了些愧疚,我乃一国公主,纵使死了也是风光大葬,无须他人的怜悯同情。
”
柔嘉说道:“你管他是可怜还是愧疚,你就说他是你年少时倾慕过的人,如今也没有老到哪里去,你想不想多看他两眼?总归他在你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怠慢,你就让他留在身边多见几面,说几句话好了,真无心这尘世,多见他这一会儿,也不影响你风光大葬。
”
长宁没她这姑姑能说会道,嗓子又疼,不开口了。
柔嘉又劝道:“我知道你是心有傲气,不想显得还对他有留恋,你管他呢,反正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咱们做公主的,的确有许多事不能作主,但不也有许多事能作主吗,比如我徐娘半老,还能找个俊俏的小郎君,你闺中无趣,也可命旧情人来聚聚,聊作慰藉,这青州行宫闷得狠,不找点乐子,这冬日你要怎么过?”
长宁想驳斥她那“旧情人”的称呼,却又知道驳一句她有十句等着,便不去驳了,只是多少也觉得姑姑说中了她的心事,他来的时候,那一盏茶一柱香的功夫里,确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