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几分,一双翦水秋瞳尽是温柔色彩,“琴芝莫非是怕本宫应付不了贼人?你不用担心,本宫好歹也是一宫主位,实在不行,本宫替你面圣向皇上告状,他念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定会帮你严惩贼人的。
”
女子已然泪水满面,发丝凌乱,不复柔美。
“奴婢…奴婢…”她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能张着嘴喃喃低语。
徐碧琛宽心地笑了笑,道:“既然琴芝不便说出真相,就让本宫做个多管闲事的人吧。
”她瞥了眼桃月,说,“桃月,你替她把袖子掀起来,让本宫可以好好地把它看仔细。
”
桃月遵命,牵住袖口往上一扯,露出女子半边雪臂。
上面青紫痕迹像蛇一样扭曲,蔓延至手臂上侧。
多处针孔密密麻麻地布在手上,触目惊心。
徐碧琛倒吸一口凉气,心痛至极:“是谁?谁敢这样狠心对你,你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折磨你便是置本宫的颜面于不顾。
你且说说,本宫定为你把那人揪出来,抽皮拔筋,让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知为何,琴芝瑟瑟发抖,说不出话,只是一味低啜。
“没有人欺负奴婢…”她声音渐弱。
“哦?难道这些伤口会自己突然长出来?”徐碧琛歪头作不解状,“本宫知识浅薄,对这等奇事却是没有听过的,琴芝你可是病了?但本宫也并不晓得世上还有这样的怪病,前些日子还活蹦乱跳,一夜之间就遍体鳞伤了。
看来是大病,需要本宫为你找寻天下名医,一探病因吗?”
琴芝忍不住痛哭:“娘娘,奴婢错了,您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
”
她肯定知道了,她全部都知道了!
徐碧琛为她擦拭眼泪,疼惜地说:“你瞧你,浑身是伤,还哭什么呢?哭多伤身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才能继续伺候本宫啊。
”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
琴芝颤着声音说:“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等背主之事,娘娘待奴婢这么好,奴婢却忘恩负义,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琛妃说:“本宫待你好吗?我还道自己有许多不周到之处,既然你觉得本宫宽厚,就说说我对你哪里好吧。
”
琴芝抹了眼泪,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直到额头一片淤青。
“娘娘不摆主子架子,对奴婢们一视同仁。
也不像其他宫的主子,稍不顺心就打骂奴才出气。
您…您还给奴婢请太医,给奴婢银子置办衣物。
娘娘大恩,奴婢没齿难忘…”
“呀,你还记着本宫给你请太医的事儿,本宫都有些忘了,那日我为何帮你请大夫,你帮本宫回忆回忆。
”
琴芝道:“那天奴婢自己没站稳,踩滑摔倒,娘娘疼惜奴婢,就找了太医来给奴婢治病。
”
徐碧琛摇头:“不,你看,你记性还是没本宫好。
那日分明是本宫看你不顺眼,故意把你推倒。
后来假惺惺请了个大夫,却是走了个过场,连你屋门都没进,就把他打发走了。
”
她红着眼睛,声音哭哑:“不…不……是奴婢自己摔倒的,娘娘为了让太医尽心诊治,还塞了钱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