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自然的将酒坛收回,目光澄澈坦然,任谁都看不出他有任何异心。
秦泽荣凤眼微眯,下一刻,竟当着玄明的面一把拉住迟欢欢的手。
迟欢欢浑身一僵,只能跟着他大步向前。
她看着秦泽荣宽阔肩背,这曾是她眼中唯一的依靠,此刻却只剩满心苦涩。
寺门口。
所有人瞠目结舌看着这不合体统的一幕,留下的妃嫔更是嫉恨得眼都红了。
而沈芯竹脸色苍白无比,想起沈太傅上次传入宫中的话,猝然狠狠攥紧了手。
回京之后,凤鸾宫再次成了后宫众人的眼中刺。
秋猎前一天。
秦泽荣踏入凤鸾宫时,迟欢欢正在窗边认真刺绣,阳光微微洒落,一片岁月静好。
他拦住奴才即将出口的通传,自己走了进去。
在迟欢欢身后看了片刻,他才出声:“初初。
”
迟欢欢一惊,放下手中东西就要行礼,却被他虚扶住。
“这里并无旁人,不必多礼,这是绣的什么?”
迟欢欢轻声道:“流景婚期将近,臣妾想给她添妆。
”
秦泽荣一挑眉。
“朕记得,流景出嫁之日还早,你现在就开始了?朕的香囊呢?”
迟欢欢眸光一顿,声音轻柔。
“陛下坐拥天下,怎的还惦记臣妾这一个小小香囊,臣妾不绣,陛下也总会有的。
”
秦泽荣心里蓦然涌起一丝不舒服。
这丝不爽,不知从何而起,似乎是从上次宫宴之后开始的,又或许更早……在迟欢欢第一次让他去其他人宫中开始……
他神情冷了下去,淡淡道:“你这是不愿给朕绣?”
语气虽淡,可任谁都知道他生气了。
他本以为迟欢欢会立即朝他撒娇认错,谁知却看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收回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