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峥眸色一暗,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可记的?
他翻开第二页,上面依旧写满了他的生活起居。
“寅时,阿峥会批阅公文,要提早到书房研墨。
”
“辰时,趁着阿峥去上朝整理好公文。
”
“不可弄混公文,阿峥会生气……”
江云峥看着这写满的记事簿,面色沉沉。
一句句搅得他连看公文的心思也没了,放下书便出了书房。
刚跨出门,这几日伺候他的丫鬟就跑了过来,忙跪地磕头:“奴婢昨夜睡昏了头,今起来迟了,望侯爷宽恕。
”
江云峥狭眸望着她认错的模样,一瞬的想起了叶玥璃。
当初她感璃风寒晚起了一刻,他便怒声质问:“你不是自诩贤妻良母,无所不能吗?怎连起个床都能耽搁?”
江云峥回过神,冲丫鬟摆摆手,没有再说话。
早膳时。
江云峥吃了一口糯米酥,皱起眉:“这糯米酥味道为何与叶玥璃买的不同?”
闻言,张良走上前:“侯爷,我们买的一直都是梦梁阁的糯米酥。
”
见江云峥放下了筷,旁伺候的仆人小心开口:“侯爷,您之前吃的糯米酥不是买的,而是夫人每日天还未亮亲手所做。
”
江云峥听闻此话,眸色一沉。
隐约间,他心底涌起些许莫名的复杂。
未时,平阳楼船。
“江侯,今日可是没有夫人给你挡酒了?”尚书之子上官楠戏谑道。
叶玥璃贤良淑德,但却不准江云峥多喝酒。
四年前,江云峥被好友们劝酒,叶玥璃过来竟替他挡下了足足十碗。
为此,还差点闹出了人命。
从那以后,大家就知道江家这位内人,不是一般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