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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年开始背诵:“该复飞的复飞,嗯,该穿云的穿云,该返航的返航,该备降的备降,该绕飞的绕飞……”他答的明显没有之前顺畅,而且原版该复飞的复飞后面还有押韵的后半句,可江新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复颂前半部分。

     刘教员好整以暇地发话了:“你才说了五条,并且还不完整。

    ” 他看江新年终于不再是刚才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冷笑一声训诫道:“民航局在《中国民用航空局关于确保飞行安全的命令中》完整地提出了八该一反对的概念和详细条款。

    这可是咱们民航的飞行箴言,也是保证飞行安全的经验总结和实践升华。

    漠视这些条款就是漠视法规,漠视法规等同于漠视生命!” 一顶大帽子扣到头上,江新年却无可辩驳,冷汗从鬓发间滑落。

     刘教员转头看向陈震说:“你们公司对于飞行员没有组织过相关学习吗?” 这一下子就上升到公司层面,陈震只好赔着笑脸讲:“哪里,我们公司对于政策法规的宣贯一向都是很到位的。

    ” 江新年抢着辩白:“入职的时候,公司有培训过。

    ”只不过当时他只学习领会了其中的精神和含义,没有去刻意背诵。

     “哦,那就是江同志你学习没到位,安全意识没跟上。

    这样的态度我不认为你符合民航局对于一位合格机长的要求。

    ”刘教员啪一声合上本子,盖棺定论。

     褚煦梁今天的航班因为天气延误,回到深圳已经快中午。

    一落地他就听搭班的副驾驶嘟囔着:“局方也太狠了吧。

    ”对方正在手机上戳戳点点,似乎和人讨论什么正讨论得火热。

     关系好的飞行员间会有一些小群,大家伙儿在里面抱怨抱怨公司,讨论讨论美女,总之什么都聊。

    褚煦梁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但今天“局方”两个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褚煦梁知道,今天是江新年机长复核考试的日子。

     “局方怎么了?”他开口问副驾驶。

     那个副驾有些意外,因为褚机长向来都不爱打听八卦,但他还是兴味盎然地分享道:“听说今天局方来人杀了一个机长。

    ”他做了一个手刀的姿势划在脖子上。

    ‘杀’是他们的一种比喻说法,意思就是局方判了一个机长不合格。

     褚煦梁委实有些难以相信,因为以他对江新年的了解,无论是理论还是操作对方都不应该存在问题。

    况且今天江新年是机长复核又不是第一次的机长考试,说白了很大程度上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褚煦梁等不及上车,告别副驾驶自己走到机场拐角一处安静的地方,拿出手机给陈震拨去电话。

     “老陈,今天到底什么情况?”褚煦梁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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