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玄关却安静一片,不大的地方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急的那道是江星怀。
缓的是傅衍。
两人都紧绷着没说话。
直到门外动静渐渐消失。
江星怀心有余悸的盯了门一眼,哆哆嗦嗦的勉强穿好了西装外套:“谢谢叔叔,你”
傅衍提着刀转身就走。
“……”江星怀愣了一下,“干嘛啊,我还没谢完呢。
”
傅衍没说话,快步朝客厅前头的落地窗走去。
“等等……不是,我们这算正当防卫吧?报警吗?”江星怀小跑着跟过去,路过茶几随手抽了一手纸,往脸上使劲抹,抹完低头一看,纸面上全是血。
“警察来了就说我砍的。
”江星怀蹙眉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反正他先动手的,操,老子绝对摔出脑震荡了,我怎么看东西都模糊”
“你看。
”傅衍停在窗边,朝下看着,神情肃穆。
“看什么?”江星怀一边顺着他的视线透过玻璃窗,朝楼下看去,一边说,“咱们快点报警吧,小徐是不是犯神经”
江星怀声音骤然僵住,屏息一瞬后,江星怀瞪圆了眼睛:“我操。
”
楼下小花园里郁郁葱葱的绿化压的一片狼藉,从草地延伸到路边横躺着三四个人,大片大片的血迹从这些人身下晕染开,不知道是死是活。
江星怀后背瞬间爬起寒颤,抖着声音问:“……这是怎么了?”
“你看那边。
”傅衍伸手朝楼下喷泉的方向指过去。
江星怀偏头看下去。
喷水池里荡开了大半血液,血色最深的地方埋了半个女人,女人只剩一口气了,却不停的想往喷水池深处爬。
站在喷泉外,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歪着头,粗暴扯着女人露在池外的小腿就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