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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入斐哭笑不得,制止住了。

     “以前好像也有过。

    ”徐入斐说,“你说要帮我刷牙。

    ” 顾顷“嗯”了一声,拇指蹭掉他嘴边溢出的白沫。

     他们开始频繁提起从前,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徐入斐不太好意思地别开头,“你别”两个字都递到口中了,却没真的说出口。

     他该习惯的,习惯亲昵、拥抱、和很多很多的肢体接触。

     从前会主动做这些的人是他,现在则换成顾顷来做。

     顾顷很知道分寸地停下来,说:“你不同意我就不做。

    ” 徐入斐还没那么无趣,误以为对方真的是在说帮他刷牙这一件事。

     但他看着顾顷,他还是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徐入斐心说,再等等吧,自己还没准备好。

     后来究竟是怎么挤在一张床上,他却没了印象。

     或许真的喝醉了也说不定,可顾顷喝他比他多多了,先醉的人应当是顾顷才对。

     结果他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连怎么睡下的都不知道,真是活见鬼。

     徐入斐试图起身,看床头的钟表。

     凌晨三点四十一分。

     顾顷将他圈进床铺的里侧,此时正闭目熟睡。

    阖上的双眸,睫毛鸦黑纤长,一张脸完美得不得了。

     徐入斐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借着月光,对面衣柜上刻着他幼时留下的歪扭字符。

     他很久没有观察过,如今细细地看去,那串拼音已经在时间的加持下,变得模糊,唯独后来的那朵小花,一如既往地清晰,好似永远都不会磨灭。

     “永远”是个太虚幻的词。

     徐入斐并不完全相信它。

     可在朦胧的月光下,黑夜像被施了魔法,如此明亮的一束光,正好落在那朵幼小的花朵上,把花瓣照得明亮。

     尽可能轻地抬起顾顷的手臂,把脑袋绕出去,双手双脚并用,脚尖点到地板。

     鞋子找不到了,好在屋子前一天打扫过,徐入斐踮脚出了房门,又轻轻关上。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谁都没有提放在餐桌的那封信。

     ----那封由董景同带来,董兆卿写给他的信。

     徐入斐还没想好,要怎么读它。

     总不该是那么匆忙的时候,也不该是现在。

     可从来没有一个恰好的时机,总是意外先到来。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下楼时,徐入斐的心脏要从胸口跳出来,每下一阶台阶,心也跟着“咚”地一声。

     他快要把他的心跳踩死了。

     终于来到黑漆的客厅,转头寻到餐桌的方向,茶杯下面薄薄的信封,有陈旧泛黄的气息。

     徐入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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