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啊。
“什么时候开始?”奚川直接问,很不委婉。
阿禹喝了口水,从鼻子里喷出了来。
他被呛了一下,差点把肺咳出来。
奚川替阿禹顺着气,“这一天下来,至少有三拨人想爬进来看看怎么回事。
你再不处理我,会有更大的麻烦。
”
阿禹哭丧着脸,“我、我知道。
”
这是阿禹的房间,不算大,用布帘隔出了两个单间,一间睡觉,靠里的那间是个简易手术室。
里面工具很齐全,但任何操作都是不合规范的。
阿禹作为黑市的赤脚医生,他替很多人治过病,大多都是外伤的处理,死不了人。
这次不一样了,如果奚川往那里一躺,小诊所恐怕要上天。
奚川和缓地说道:“白天做这些事情不方便,现在夜深了,时间正好。
阿禹,不能再拖了。
”
阿禹掌心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出来,他心虚地找借口:“我这里的麻药不够。
再、在等等,等我明天去中介那里买一点。
”
奚川却说:“不用,不打麻药。
”
确实,根据论文阐述的观点,在清洗标记时如果不打麻药,主刀医生的手感会更佳。
并且患者的疼痛感官处于敏感巅峰期,那么对腺体的保护程度也会达到最优的效果----医生一旦手重,损伤腺体,患者的疼痛可以及时制止手术继续往下的操作。
阿禹重重叹气。
“我……我和他的信息素还处在融合期,再等下去的话,就不好办了,”奚川顿了顿,说道:“阿禹,他正在吞没我。
”
阿禹的目光逐渐凝重起来,他五味杂陈,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开口只有一个字:“好。
”
奚川躺上了手术台,无影灯是阿禹从垃圾堆捡来后改造的,一切都很简陋。
然而这种时候又很安静,没有风雨声,连心跳也缓慢了。
阿禹甚至拆了墙壁上的挂钟,他怕被一切可能发出的动静和声音分心。
“你疼得话要告诉我,”阿禹再次郑重的跟奚川说:“千万不能忍着。
”
“好,”奚川答应了阿禹,他反而安慰道:“我心里有数的。
”
奚川心里有多少重量的数阿禹并不清楚,他集中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捏起锋利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剖开了奚川后颈的腺体。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很疼,但奚川没有出声。
他起先感觉脖颈一凉,紧接着一股暖流急速地、顺着脖子往外流淌。
与此同时,奚川又觉得嗓子眼很甜,他其实想提醒的,但说不出话,好像被淹在水里,不能呼吸,也怕被呛着。
他呼吸不上来,想咳嗽又咳不出,似乎连着心肺的气管里全是血液。
窒息的感觉还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