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神半晌,封谦反应过来他指“吸”什么,摇头:“没有……”
“疯了。
”佘九涟定论。
他极为冷淡地瞥过封谦,脱下外套扔到封谦身上,盖住某一部分器官,对于精神病患者没有暴力交流的必要,白白浪费时间体力不如直接喊人处理。
“1栋308,谢谢。
”
封谦仰头,拉住他裤脚:“你在给谁打电话?”
灰色运动长裤被沾了水的手指染湿一小块,慢慢向四周晕开,佘九涟垂下手,眼睛也一同垂下:“能给你咬的人。
”
打哑迷呢?
那只手垂在封谦正上方,上面还有一圈未愈合完全的咬痕----昨天才咬的,一天时间当然不可能愈合。
结痂疤痕在堪比完美的手型上显得如此突兀丑陋,可封谦看着它,喉咙却发痒。
不止喉咙,牙齿,血液,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藏在表皮之下,附在血管细胞里蠕动,瘙痒,催促他咬开刚结痂的伤口……
吸引他的并不是那万年不变的香水味。
这一念头简直荒诞离谱到恐怖,封谦被自己吓到,他信世上有鬼神,但不信有吸血鬼,那是西方的玩意,不应该出现在中国。
……僵尸。
他变成僵尸了?
算了,那些暂时不重要。
封谦手肘弯曲撑在地上,刚要起身----佘九涟踩住了他的肩膀,没用很大的力,只是让他维持躺在地上的姿态。
如果封谦能看到此时此刻自己眼里像是要把佘九涟抓住生吞活剥的渴求神色,他也会这么做。
“别动,等医生来。
”
“……毛巾给我。
”封谦近乎绝望,如非迫不得已,他不会这样说,“刚才那条掉在浴室里的,给我。
”
和变态没两样,但他比普通变态大胆些,敢冒着被胖揍的风险,光明正大地向受害者索要赃物。
其实是实在忍不住了,他必须要摄取点什么,任何和佘九涟有关的东西,否则他会在短时间内被那份难以压制的极度渴望逼疯。
封谦惯常没脸没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在乎,很多时候不是他想当无赖,而是他不得不当。
如果有的选,他也愿意做体面人,然而大多数情况下他无路可走。
“给我……真的,我要死了……”
可能是他脸上的表情太过痛苦可怜,佘九涟没再继续压着他,降尊纡贵,弯下膝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没有拿毛巾,像在检查一件损坏物器,不带任何感情地从封谦头顶开始核验,他靠近后,封谦明显安分多了,阴茎仍然是硬的,藏在外套底下,湿淋淋地弹跳流水。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