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乱哄哄的主厅,随便找了个空房间进去,锁上门,立在窗户边上等顾浔接他的电话。
那人也不知道是在忙还是没听见铃声,陆鸣殊耐着性子拨了两遍,电话却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陆鸣殊这个时候已经很烦躁了。
再拨最后一次,或者马上叫那个小网红过来,他在这两个念头之间纠结了片刻,最后选择了前者。
最后一次,如果顾浔那狗东西仍旧不识好歹,那我就摔电话让他滚蛋。
陆鸣殊默默地想。
嘟----嘟----嘟----
“喂,陆少。
”顾浔对自己的命运做出了选择,陆鸣殊盘腿坐在沙发上,露出残忍的笑意。
语气却是温柔的,掺杂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抱怨,“我还以为你不高兴接我电话呢。
”
这是在怪他没有及时接电话。
顾浔歪着脑袋,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双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抱歉,刚刚在给一只拆家二哈做绝育,才从手术室出来。
”
“好吧,刚才我真的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电话。
”陆鸣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顾医生了。
”
顾浔再次说了声:“抱歉。
”陆鸣殊可不是来听人反复道歉的,他轻笑了两声,问顾浔,“顾医生,是不是我不联系你,你就绝对不会想着找我?”
垂耳兔在医院里,独眼小花狗他养着,陆鸣殊心想,自己明明给顾浔找了那么多可以联系他的理由,问一问小花狗的状况、交代下小兔子的术后恢复情况……哪一个不是联系的好借口,可是这人偏偏一个闷屁都不放。
搞得陆鸣殊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电话另一边的顾浔立在洗手池前,拇指摁着台面压在大理石水池的沿边上。
不知是不是多了层电流的缘故,陆鸣殊的声音染着些许沙哑,很低、很沉,落进耳朵里,无端多了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顾浔喉结艰涩地上下滑动,他忽然觉得很渴,匆匆忙忙走出洗手间,来到休息区的饮水机边上,想接一杯水喝,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拿水杯。
“问你呢,是不是不会找我?”顾浔被定在原地,被陆鸣殊反复臆想过的那双薄唇抿紧又松开、松开又抿紧,目光找不到落点似的浮在半空,茫然不知所措。
他有点弄不明白自己,又觉得好像被陆鸣殊拿捏住了。
意外的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在圈子里浮浮沉沉的这几年,除了宠物医院的院长,他连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人心复杂,他实在不敢与谁交心。
而陆鸣殊却像一个突然闯入的意外,打破了笼在他身上的那层坚硬的罩子,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