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出声,将她的声音完全盖住。
“此事既由本王负责,那便由本王说了算。
”沈恪把手撑在额头上,微挑的眉眼染着慵懒,声音却十分清冽低沉,带着阴寒。
“请王爷给下官一个理由。
”苏承业丝毫不惧,抬手将苏杳杳扯到身旁。
沈恪薄唇一挑,笑得愈发温和,“本王初来乍到对将军府并不熟悉,这个理由够吗?”
苏承业暗恨一眼,信你个鬼,有什么事问余舟不好吗。
沈恪从苏承业的眼中察觉到了抗拒,尤其是在苏杳杳看过来的时候。
这种抗拒夹带着不安,在苏杳杳对自己笑的时候,不安的情绪达到巅峰。
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威名显赫、久经沙场的将军身上。
真是有趣的两父女。
苏杳杳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暗暗为自己的将来捏了一把汗,心念一转,她凑近苏承业耳边,“爹,我想继续查这个案子。
”
苏承业蹙了蹙眉,又听她轻声道:“若这幕后黑手是上辈子害女儿身陨之人,早一日将其捉住,女儿便早一日安全。
”
苏承业左思右想,拗不过女儿的坚持,只得点头应下,气呼呼走了。
“苏小姐?”沈恪长睫微抬,眸色深深,“本王瞧你面熟,是否在何处见过你?”
苏杳杳刻意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看着他茶白的锦袍以及并未佩戴任何挂饰的腰间,那句“没有”被死死地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脑海里深埋起来的记忆在翻腾,她不喜欢暗色,觉得那颜色太过沉闷,于是沈恪便改了多年习惯,开始着浅色衣袍。
他从不在腰间悬挂饰物,但她亲手做的,沈恪口中嫌弃,却日日戴着不许人动。
只是这些种种,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白府贺宴当日,王爷曾与我见过,您忘了?”
“原来如此。
”沈恪眼神一闪,并未追问,“几日不见,苏小姐手上的伤可好了?”
“好了。
”苏杳杳轻飘飘地说,“皮外伤而已,不妨事。
”
“哦?”沈恪冲她温柔地笑,“难怪能在银子上捏下那么深的印记。
”
毕竟曾经相处过,他笑得越温柔,就越是危险,苏杳杳心中十分明白,他这是在试探自己。
“我天生力气大,拔山扛鼎不在话下,还能一拳打死一只老牛,王爷有意见吗?”苏杳杳一恼,气焰瞬间高涨。
沈恪也不愠,温声道:“没有,如此甚好。
”
宁远与宁棋站在一旁,左右摇头看着交锋的两人,内心一阵恶寒。
“既然苏小姐本事这般大,那么此案便由你去查,如何?”
“我查就我查。
”苏杳杳哼了一声,上前一跨步,将手撑在他的轮椅上,半躬着身子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
沈恪蹙了蹙眉,指尖在她手背上敲了一下,示意她走开,“你说。
”
“查案期间,全部都要听我调配。
”她指了指角落中并排站着的两人,又低下头:“包括你。
”
被点到的宁棋与宁远齐齐一抖,九爷幽幽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