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自己苏小姐,还叫自己自重!
苏杳杳深吸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这一切太诡异了。
她收回视线飞快低头看了一眼,鹅黄抹胸云缎裙,外罩烟霞色镜花绫,两股乌发软软的坠在胸前,如同绸缎般水滑,哪有半丝焚烧过后的痕迹。
“这是在哪?”往嘴里灌了一口凉水,她转头问宁远。
宁远被她方才刚猛的举动惊呆了,又见她端起主子的茶就喝,脑子一懵,嘴里下意识回答:“白府,今日白老夫人寿宴。
”
苏杳杳撑着桌面喘了两口粗气,双颊已经被药效烧得绯红,目光涣散看了沈恪一眼,赶忙扯下头上一根簪子握在手心。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她会忍不住强上了沈恪的。
“九爷。
”宁远见她一副即将兽性大发的模样,缓步靠近沈恪:“要不要……”说着抬手在脖间划了两下。
只有打晕她,或者杀了她,才能保住主子清白,守住秘密!
沈恪整了整翻卷起来的衣摆,侧头看着苏杳杳利落地将簪子扎进手心,搁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微抬,眉尾一挑,嘴角的笑意越发温和。
宁远后背窜起一股凉意,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面上温柔,笑意不达眼底,九爷这是又要变态了啊!
掌心一道豁口换来片刻清明,苏杳杳皱了皱眉,扯出怀中一张锦帕绕着打了个结,将渗血的伤口包裹住,脑海里却在分析着眼下形势。
朝中姓白的只有礼部尚书白琮一人,她的嫡女白芙是太后亲赐给齐王沈恪的第五任新娘,却在临出嫁前,也就是白老夫人的寿宴当日,被人发现与镇远侯世子魏杰苟合。
皇帝素来疼爱齐王这个弟弟,哪能让他受如此侮辱,当即便捋了白琮的官职,褫夺了镇远侯世子的爵位。
再后来,白芙与魏杰双双暴毙,白府就此消失在大梁,镇远侯也因此受挫由庶子袭爵。
也因为这件事,彻底奠定了齐王克妻的名号,世人不敢大肆宣传,但流言蜚语终不可控。
苏杳杳盘算了一下时间,这件事发生之前,她刚及笄,也就是说,她回到了十五岁,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的时候!
可是记忆中并未发生过她与齐王共处一室的情况,对她下药的人是冲自己来的,还是冲将军府和齐王来的?
来不及多想,体内那股子邪火又开始乱窜,苏杳杳死命碾了掌心一下,极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