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声犹如万马奔腾,庭前的绿树已经被雨打落一地残枝。
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走吧,从今往后便与齐王府再无关联。
”临行前的雨夜,沈恪将一封和离书拍到了桌子上。
“和离?”她瞟了一下,抬眼望他。
“是。
”
“我不同意。
”
“没有你反驳的余地!”
“那么有种,你就给我休书啊。
”
沈恪怔了怔,指尖烦躁地在桌面划出尖锐的声音:“听不懂吗,我不要你了。
”
她将和离书叠好,“行,你不要我,可以……但我要你啊。
”
“滚吧!”
惊雷炸响,将声音撕扯的支离破碎:“我不!”
衣襟被粗暴的拉开,在剥掉之前又顿住,闪电将他的五官照得冷硬,他看到她眸中的水光:“害怕了?”
“……”
“呵!”他丢掉衿带:“怕便回去吧,趁我没有毁了你。
”
“你来。
”
长久的沉默。
“我不回去。
”
“你想做什么!”
“上你。
”
她听到沈恪呼吸窒住,一如既往地咬牙切齿:“苏杳杳,你还是不是女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
”苏杳杳褪下上衣:“我要上你。
”
……
雨声渐小,苏杳杳睁开眼睛,吐了一口浊气:“既如此,连翘便再帮我一次吧……”
“嗯……”连翘点头,带着哭腔:“小姐您说。
”
房间内的喜字蒙了尘,边角被过往的时间拉得卷翘。
这是她与沈恪的新房,还没等字脱落,已经只剩下了她一人。
绣着龙凤祥纹的嫁衣重新着上身,苏杳杳坐在妆台前。
长发盘成髻,脸上粉黛薄施,头上的赤金凤冠在额前垂下珊瑚珠,镜子里的人在看她,弯弯的眉,漆黑的眼,长且密的睫毛如蝶翅扑闪。
她捏起一张唇纸轻抿,粉白的唇染上艳色。
连翘觉得她面上的笑有些诡异,忍不住开口:“小姐,您这是……”
苏杳杳笑得灿然,一如出嫁那日:“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连翘,你回一趟将军府,将我以前的房间打扫一下,明日下午来接我回家。
”
连翘应了声,觉得哪里不对劲,“奴婢还是在这里陪着您吧。
”
“不用,你先回去。
”她自妆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