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功而返。
刚出电梯，就看到我的办公室门口堆满了人。
都是顾瑾的助理和秘书。
看见我后，她们自觉让出一条道。
而我的办公室，此刻满地狼藉。
乔枝悠闲的坐在我的办公椅上，指挥着保洁清理我的东西。
“那个相框扔了吧，还有架上那些书也都扔了。”
“算了，没一样我喜欢的，全都丢了吧，再扫干净点，一股子味道，难闻死了。”
她嫌弃的皱了皱眉，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真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她视线移到门口，看见我后，她惊讶起身。
“季姐，你回来了，我正让人帮你清理办公室呢。”
“只是我看这里面都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就都没留，你看我多贴心。”
“季姐，以后工作上的事，还要多麻烦你了，我虽然年轻，可精力还得花在别的地方，要是工作上有什么做不好的，季姐一定要帮我啊~”
3
她拉着我的手撒娇摇晃，一副好姐妹模样。
可我却清晰的看见了她眼底的挑衅。
我抽出手，散退了周围的人，顿时，办公室只剩下我和乔枝。
见没人，她立马收回手，嫌弃的擦了擦。
“一股老人味儿。”
话落，她捂着嘴，眼珠转动，害怕似的说道：“季姐，我胡说的，都怪顾总一天天在我耳边说这些话，我口不择言，你别怪罪啊。”
她眼里满是恶意，看不出丝毫无意。
见我一脸平静。
乔枝更加变本加厉。
她露出一侧肩膀，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炫耀的语气说道：“季姐，你瞧顾总，一点都不做人，可害苦我了，接下来一周都得穿得严严实实的。”
“我可真羡慕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不像我，露个肩膀顾总都要吃醋，上一次我们去泡温泉，只是有人路过，他都要用条浴巾把我围起来。”
“你说顾总怎么这么小气啊？”
我余光督到地上碎了的相框。
淡淡道：“新宠嘛，自然是要小气一点。”
乔枝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无所谓笑笑。
她口中的顾瑾，我也看到过，所以她说得再多也不稀奇。
我神游天外，没注意到乔枝突然变了的脸色。
忽然，我的手被她抓着，下一秒，她的身子往后倒去，重重跌倒在地。
我还未有反应。
身后就传来一道怒声。
“季念，你在干什么？”
接着，一阵风从我身侧路过，我肩膀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扶住桌角才堪堪稳住身子。
顾瑾扶起乔枝，怒目直视着我。
“季念，道歉。”
我手抓着桌角，指尖用力到泛白。
“我没推她。”
顾瑾冷哼一声，“是，你没推她，她故意跌倒的，都三十的人了，还耍这些小手段，你害不害臊。”
我鼻尖酸涩，眼眶泛起了红。
三十，三十。
为什么顾瑾总是要不断地提醒我的年龄？
老了？
他喜欢年轻的？
可他为什么不说分手？
我眼里带了恨，紧咬着牙，不肯在他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