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难过,”林晚风的睫毛颤了颤,“你一定会遇到很好的人。
”
哪里还有很好的人,他早就遇到最好的了。
严铮抬眼,勾了勾唇,露出那种很迷人的笑,“你是在安慰我吗?”
林晚风认真地点点头,心想他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喝成那样了。
太危险。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严铮定定地看着他,“昨晚不是因为分手。
”
林晚风睁大了眼睛,他以为严铮表现这么平静一定是因为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可转念又想,他当时连人都认不清楚,就算记得又能记得多少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果然是严铮先开口提起,“昨晚我们……”
林晚风飞快抢答,“昨晚你喝多了,我到的时候看你在沙发上睡着,把你放床上,之后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
他的声音发颤,说得却很熟练,几乎是脱口而出,好似排练过很多次。
严铮危险地眯起眼睛,沉默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是吗?”
“嗯。
”林晚风抿了抿唇,始终不敢与他对视。
严铮盯着他的嘴巴,这么多年都没变过,林晚风一紧张的时候就会抿唇。
“可我记的却不是这样。
”严铮说。
“你记得,记得什么?”林晚风抬起头,脸上有明显的慌张。
“昨晚有人在我酒里放了东西。
”严铮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有吗?”林晚风说,“我不知道……也许吧,我是说,反正你睡得很沉。
“那我做了个挺奇怪的梦,”严铮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林晚风的表情,“关于你的。
”
什么意思?
林晚风有点糊涂了,按理说严铮要是把他当成梁珏,梦里怎么会有对自己的记忆呢?
难道他昨天没认错人?
怎么可能,就算严铮接受能力再强,第一次看到自己畸形的身体,怎么能表现得丝毫不惊讶不厌恶,甚至充满兴趣,还做了那么淫乱的事情。
如果不是这样,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还是林晚风最不能接受的一种。
严铮醒来后恢复了一些记忆,加上发现梁珏昨晚根本没来,所以猜想自己是不是酒后乱性,和最好的朋友发生了关系。
但又不能完全确定,现在则是来找林晚风求证。
如果他现在承认事实,无论严铮是感到恶心还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