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
“爸爸?”
看他许久不吭声,安安又唤了一声。
“嗯。
”
江承将她拥进怀里,抬手在她头发上轻轻揉着,在孩子有些懵懂不明所以的目光里,他将手上一沓画纸放进了抽屉里。
画纸大小不一,放到最后,他抬手往里拨了拨,指尖又触到某样东西。
目光落在抽屉角落那个长条形被包着的小盒子上,他没有伸手去拿,只在心里想——是一支钢笔吧。
大概,曾经,她可能想送给他。
最初的惊涛骇浪过去,心口留下的,只剩一点又一点,宛若针孔般,细微但绵密不敢牵动的疼。
他将抽屉关上,垂眸看向安安,扶着孩子肩头柔声说:“这些是妈妈的东西,是她的小秘密。
妈妈将它们关在抽屉里就是希望不被我们发现,我们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不动它们好不好?”
“……好吧。
”
对上他眼睛,安安鼓鼓腮帮子点了下头。
“乖。
”
江承牵动唇角笑笑,又抬手揉她头发,“玩个其他的好不好?爸爸想一想啊,我们去玩拼图?”
将书房地面恢复原状,父女两人出去到了客厅。
几十块的初阶拼图对安安来说算小菜一碟,江承坐在单人沙发上陪她玩,目光却有意无意地,一直落在餐厅方向。
抽烟机运作的声音骤然停下,他才猛地从那种恍惚不知在何处的失神中回归现实。
安安举着茶几上他的手机说:“爸爸、电话。
”
电话是张瑞打过来的,江承接通后,张瑞在那边叽里呱啦一通话说完,察觉他沉默,也跟着静了几秒,才道:“我从三班其他人那儿听说的。
感觉是不是应该告诉宜宁一声,毕竟朋友一场,而且宜宁和他当年关系一直挺好。
”
“……我问问她。
”
半晌,江承道。
“不是吧你?”
张瑞在那边夸张地笑起来,“就算他们先前有什么,那也时过境迁了。
苏宜宁你还不放心,不至于他画了张《樱花树下的少女》就要重续前缘去,人家这不都嫁你了么,还说什么你是她所认识的人里最优秀的。
”
“我没顾虑这个。
”
听到厨房门被人推开,江承道:“先挂了,我告诉她一声。
”
电话掐断,偏头看去对上苏宜宁神色,他便知苏宜宁应该也已经知道——虞不惑母亲去世了。
A市一向是“红事不请不到、白事不请自来”的传统,听夏思雨说了这个消息,苏宜宁和江承商量后,便决定下午一起过去。
听他们两人说过去,张瑞和夏思雨便也决定一起过去。
当年附中念书时,因为苏宜宁的缘故,夏思雨和虞不惑关系还行,张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