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闭上眼,眼睫不住地轻颤。
她能感觉到他情绪仿佛无从发泄,似乎在刻意地想让她铭记。
她在他时迅疾时轻柔的作风里崩溃,浑身血液冲到头顶那一刻,张口咬住了他的锁骨。
猝不及防的一口让江承闷哼出声,过了几秒,将手停在空中。
低下头,他将滚烫的脸埋进苏宜宁头发里。
安静了一会儿,觉得实在不舒服,苏宜宁想从他身上下来,听他开口声音艰涩说:“别动。
”
她只好就那样不动。
江承抱着她起身,一路抱进客卧,却没有直接将她放在床上,而是抱着去洗手间,放在了盥洗台的台面上。
坐在台面上,苏宜宁知道他为何让她别动了,她低着头,耳听水流声响起,只瞄了一眼,又将目光从他正冲洗的手上收回。
洗干净又擦了手,江承将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不愿意看他,他开了浴室的暖风,捉着她的手放在他皮带的卡扣上。
后半场结束时近两点,苏宜宁睡裙没办法穿了,但她只拿了这一件。
江承去主卧找了件他的薄款睡衣帮她穿好,将人抱回房间。
事后没多久,苏宜宁对他有点本能的依恋,在抬眸看到他要去关壁灯时,下意识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偏头垂眸看着她,江承这一晚第二次收回了关灯的手,他暂时没走,侧靠在床边,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低柔地问:“怎么,不想我过去?”
苏宜宁大脑有几分混沌,没说话,只仍攥着他的衣服,将脸颊往他怀里蹭了蹭。
江承就又低声笑了,拍揉她的肩:“好,不走,你乖点睡。
”
苏宜宁在他怀里睡着。
等她睡熟了,江承一手捧着她的脸小心放在枕头上,抽出了在她颈下微微有些发麻的手臂,起身将壁灯关掉,出门去了客卧。
他是习惯了独居独睡的人,这一晚躺在床上,却罕见地有些无法入睡,脑海里回想着她的眼泪,那样绵软的身体,每一次绞缠他的力道,以及那般滚烫又潮红,捧在手里便让他心尖发颤的脸……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重欲的人,大学时在国外,甚至没兴趣看舍友们搜罗的各种肤色的珍藏片,可事实上,当真正地开始拥有她,他似乎不仅在逐渐地打破对自己的认知,还一直在突破规矩的下限。
胡思乱想着浅眠到六点,江承醒了过来。
两个房间的门一整晚都没关,起床洗漱后他去主卧,打开衣柜门拿了跑步的衣服,再将柜门关上要往出走时,却发现安安醒了,小丫头睁着一双惺忪的大眼睛躺在薄被里,有点不在状态地看着他。
知道她一贯睡得早,江承同她四目相对几秒,拿着衣服在床边坐下,捏捏她脸颊问:“是不是爸爸将你吵醒了?”
安安揉了揉眼睛,朝他张开两条手臂。
这是要抱的意思。
江承单手将孩子抱起来,为避免影响苏宜宁休息,又拎了她带的包,抱安安前往次卧。
没什么养孩子的经验,见安安身上印独角兽的粉色睡裙还挺漂亮,他便也没有给换掉,从包里翻出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