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行。
”
她怕问出来的话会让她尴尬。
丹穗表面应下,实际则打算要是有不中听的话,她就不告诉飞雁。
到了晌午,闻姑婆和闻娘子她们把席面做好了,今天的满月宴,是韩乙用三贯钱请闻娘子和她食肆里的厨子整治的。
开席的时候,丹穗换上她最亮眼的一身衣裳,抱着穿着红棉袄红棉裤的孩子下楼,来往的人路过都来看眼孩子,一致说孩子长得像爹,父女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嘴巴还是像我的,耳朵也像我。
”丹穗跟众人强调。
“这倒是。
”闻娘子站一旁应和,“不过最像你的是肤色,你们母女俩都白得亮眼,晏平还要再白一点,眼皮下的青筋都看得清。
”
韩乙走过来,他伸手要抱孩子,“我抱去给刘寨主看看,他还没见过我们女儿。
”
丹穗把孩子递给他,晏平被他抱惯了,换个人抱也不闹,转着黑黝黝的眼睛可劲地打量四周。
“二嫂,来,吃饭。
”飞雁招手。
等韩乙炫耀完,见丹穗已经吃上了,他就没把孩子给她,自己一手抱孩子一手拿筷子挟菜,
魏丁坐在韩乙旁边,他看得眼馋,眼巴巴地说:“二哥,我大侄女真乖,她都不哭。
”
韩乙“嗯”一声。
魏丁:“二哥,我吃饱了,我来抱孩子吧。
”
韩乙不理。
“二哥,你让我抱一会儿,我不抱走,就在你旁边。
”魏丁又说。
“韩馆主,我们敬你一个。
从去年逃难过来,再到今天,一直是你在替我们操心,我老金先敬你一杯酒。
”金乡长站起身说。
韩乙放下筷子端酒杯,见魏丁伸手来他怀里抱孩子,他瞥他一眼,把孩子递过去,说:“抱好了,摔了她,我拧掉你脑袋。
”
话落,他举杯站起来,另外五个乡长见了也起身,其中一个看马县官一个人坐着尴尬,出声说:“马大人,你不跟我们喝一个?”
马县官就势端起酒杯,他抿一口酒,嘶哈两声,说:“就着这个机会,我说个事,我今年五十有一,已到知天命的年纪,没有心力再打理潮安县的县务,可能再有两年,也无力爬山涉水走回潮安县,所以我决定往后就住在定安寨,不再搬回潮州。
至于我身上的县令一职,说句大不敬的话,朝廷名存实亡,我这个县令也不是正统。
既然我致仕不需要朝廷同意,那下一任县令同样不需要朝廷任命。
韩乙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大伙儿有目共睹,先是杀王家九霸为民除害,后带潮安县一千余三户乡民逃难,再是自掏腰包为我们买粮,他担得起事,胸中也揣着公义二字,由他接任潮安县县令一职,你们六个没意见吧?”
此话一出,桌上的人神色各异,六个乡长神色有些难看,但仔细一想,有韩乙在,这个位置的确轮不到自己坐,他们虽不甘心但也算服气,都没提出反对的话。
“我有意见。
”刘寨主虎着脸出声,“我跟韩小兄弟商量好了,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