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头。
“继续说。
”韩乙打断他俩说无关紧要的话。
“他头一次见我就一副见到鬼的样子,跟你现在一样,想观察我,看清我的长相的时候又一脸难受。
”飞雁翻个白眼,“一次两次就罢了,我可容不下他三番五次地来恶心我,他又一次偷偷接近我的时候,我放狗撵他三里地。
经这一遭,他才来找我说话,打听我爹娘是谁,之后说我长得极像他爹,我可能是他被弃的亲姐。
”
韩乙不自在地摸下鼻子,不再去看她。
“我男人在来到梅州的第二月就死了,我是个寡妇,还是个逃难来的寡妇,一没娘家,二无族亲,在寨子里无依无靠的,是个男人都想占我的便宜,这时候有个武艺高强的男人跳出来说是我亲兄弟,天大的好事啊,我当即置席认亲。
”飞雁说。
丹穗盯着她瞧,她发现飞雁说起这些过往,眼里满是欣喜和高兴,还有丝得意,大概是得意她白捡一个撞上门的靠山。
她忍不住也露出笑,飞雁受尽苦楚,却是个顽强的。
没见面之前她以为飞雁会迁怒过得好的兄弟,是她小看人了,飞雁心胸了得,过得苦,却没把心养苦。
“我那时候也是刚来梅州,在跟我一起过来的难民们面前有几分薄面,但在先几年就在这儿安家落户的寨民面前说不上话……”魏丁面露窘迫。
“他来的那年才十七岁,脸又长得好,看着不是个凶煞的性子,就是会武功也镇不住全寨的人,寨民不怕他。
有无赖夜里敲我的门,我跟他说,他就找上门去打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多了就引起众怒,寨子里的人起哄要赶走他,还要赶走跟他一起逃难来的几十个人。
”飞雁接话。
“之后有人劝我把飞…我姐接到我家里住,再放话出去谁敢上门骚扰,我抓住人给打死,我觉得可行,就多盖一间屋把她接来了。
”魏丁说,他指指堂屋南北两扇门,“这几年,我住在南屋,她住在北屋。
”
韩乙悬着的心彻底落地,他跟飞雁说:“幸亏老…五遇见你了,不然不知道你要多受多少罪。
”
飞雁怅然地笑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以后有什么麻烦,你也能来找我,我大你一岁……”头一次见面,韩乙实在说不出亲近的话,他话音一转,指着丹穗说:“不方便跟我说的,跟你二嫂说。
”
丹穗忙应下,“我叫丹穗,比你小一岁,你喊我名字也成。
我们目前住在定安寨,日后说不定会回潮州,我们在潮安县有座三进的大宅子,主院就我跟你二哥住,空的很。
你以后要是不想住在这儿,到时候能跟我们一起回潮州。
潮安县临海,你见过海吗?”
飞雁摇头,她看向韩乙,认真地问:“你能断定我是你亲妹子?”
“你老家当地没有你爹的传闻?你娘浸猪笼了,这事不算小,当地肯定有些或真或假的风声吧?”韩乙反问。
飞雁沉默好一会儿,说:“有传闻,传闻我爹是个江湖人。
我养母说我娘长得极好看,我不随她,应该是随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