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交换,我会给你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我小声说,“刘队,通融一下吧。
”
我知道他们破案压力很大,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
朋友和同事对视了一眼,他看了看表:“十五分钟,不要耍花样,我们会监控。
”
来之前,我已经了解了母亲的情况,虽然她现在不需要住在无菌病房,但生命体征也只能靠仪器维持,几乎不可能再恢复意识,没有治疗的价值了。
当我看到像死了一样安静躺着的母亲,我的内心无波无澜,我已经决定签字拔管,用她来索要赔偿没有意义,岳父没几个钱,但却可以让他从伤人变成杀人,让他真正背上一条人命。
这种惩罚痛快多了。
我走到床边,摸了摸母亲的手,小声说:“妈,你走吧,不必留在人间受苦了,到了那边,或许能帮帮我。
”
妻子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脸去看向窗外。
我伸出手,为母亲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这一世母子情分,就只能到这里了。
我看着母亲苍老得像蜡像的脸,说道:“我们两家结一时亲缘,你爸杀了我弟弟,又杀了我妈,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
病房内一片沉默,只有仪器在发出规律的声响。
我直起腰,转过身看向妻子。
妻子站在窗前,大片的背光让她的面容隐在暗处,眸光明明灭灭,藏着思绪万千。
妻子突然笑了一下,她一手紧紧抓着挎包的肩带,手背上青筋暴起。
“为什么要杀老三,是他,还是你。
”
“我爸已经自首了。
”
“自首不代表就是他干的。
”我向她走近一步,“为什么杀老三?”
妻子撩了一下头发,顺势低头掩饰那一刻的眼神,她用一种冷肃的叙事口吻,说出惊人之语:“他强奸我,四年,三次。
”
我怔住了。
“他强奸我,然后威胁我,我为了女儿,为了我爸,为了脸面,忍了。
”妻子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脖子,那仪态优美而脆弱,像引颈就戮的猎物,可她的眉宇间有寒冰的气息,她面无表情地陈述着,“所以我……爸杀了他。
”
我默默后退了一步,眼前的女人太陌生了,从眉眼、到神态、到气质,都太陌生了。
妻子这样心高气傲,是如何在四年的时间里,把耻辱和痛恨埋藏在皮囊之下,如今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妻子反向我走近了一步:“他不该死吗。
”
我的嘴唇微颤着,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你妈也一样该死。
”妻子又走近一步,“我知道她把孩子拐走是想干什么,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放过。
”
我心虚地后退一步:“她只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