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身,无边的苦涩从胸口喷涌而出,冲的我鼻腔越来越酸。
其实我不怪江颖恩没发现那是我。
因为如果不是我清楚自己的私密体征,我也不敢相信那是我。
我注意形象,但尸体浮肿难看的不成样,就连手指都血肉模糊。
我爱干净,但尸体的指甲缝里满是污泥,在结了冰的白霜下更显肮脏。
我无数次问过自己,为什么我死后会变成这样?
可无论我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我临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推门声将我的思绪打断,喻裕城径直走进,双眼紧盯着冰柜。
“颖恩,检测的怎么样?”
江颖恩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她低头在体征单上写着什么。
【死者腕部存在淡黄色切割伤,肌腱和韧带严重受损……】
喻裕城不是法医,也看不懂,他问:“不是陈寄舟?”
喻裕城雷厉风行,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小心试探的模样,他仿佛也在……害怕?
可随即,我又自嘲的摇了摇头。
身为青兴市刑警队的队长,喻裕城办过的案子卷宗摞起来能有一人高。
什么现场他没见过,区区一具尸体怎么会让他害怕?
江颖恩瞥了他一眼:“陈寄舟永远不会让自己的手出问题,不可能是他。
”
我眼睫一颤,垂眸看着右手手腕上,不禁轻声喃喃:“江颖恩,你错了。
”
我接近黑手组织核心的最后一道关卡,是自废右手。
当时核心头目徐庚思看着我笑:“我们要的是忠犬,不是什么警队神枪手!”
我想攥住手腕,却攥了个空。
明明手腕上的伤已经愈合三年,可此时它又疼痛了起来。
喻裕城像是松了口气,低声道:“那就好。
”
“颖恩,我总是在想,陈寄舟那样前途大好的人,怎么就错的那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