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贝跟着跑了一天,也累着了,窝在炕脚下,睡的还打起了鼾。
两人一狗足足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饭前才醒;洪生眯着眼,看着怀里乐生睡的红扑扑的脸,觉得这辈子过成这样,应该知足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乐生,他反而觉得心里又空落落的;轻轻叹口气,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乐生要真是个女娃该多好!”有了这个念头,矛盾着觉得自己贪心了,人这贪心一起,不知怎么的,觉得眼前的乐生更俊了,俊的让洪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脸;亲完了一口,就想亲第二口,亲完了第二口,碰碰的心跳声就止不住了;此时乐生眼睫毛一闪一闪的,似乎要醒来了,洪生忽然觉得有点心虚,又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晚饭之后,人还不困,乐生就把上午“挣”到糖啊,花生啊之类的,堆到了饭桌上,开始一个一个分捡;黑贝爱吃花生,乐生得了空就剥的给喂一个,小家伙吃完了,眼睛就直直的又盯着乐生的手,洪生还是第一次见爱吃花生的狗,可能以前也有别的狗爱吃花生,只是村里的狗,没有这么精细的养过。
年前有人来他们家借东西,看到黑贝是在屋里的,还特别惊讶的问了句,
“洪生,你家狗咋还给进屋了?这样惯着可不好!”
有时候洪生想,如果村里人知道,此时他们家乐生正给狗剥的喂花生,可能又会大惊小怪一番吧,于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乐生挑着捡着分着,忽然就开口了,
“洪生,他们说我像小媳妇儿了!”
“他们觉得你好看呢!”
“洪生,你说我像不像小媳妇儿?”
“呵呵……”
“洪生,你笑甚了么?”
“没笑甚!”
“没笑甚是笑甚了?”
“呵呵……”
“洪生,小媳妇儿是干甚的了?”
“小媳妇儿是男人的婆姨(老婆的意思!)”
“男人的婆姨是干甚的了?”
“男人的婆姨就是伺候自家男人吃喝,生娃娃的!”
“洪生,他们说我是小媳妇儿,是不是说我也是你婆姨了?”
洪生一听,笑的更开心了,
“男人哪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