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是尤耶尔送给他的小玩意儿,那精致的雕刻在灯光下投下优美的阴影,就像尤耶尔留在他生命中的痕迹,虽然微小,却无法忽视。
“我是在想念他吗?”裴皎自问。
这种感觉很陌生,他从未对谁产生过如此强烈的牵挂。
先前在工作会议上,虽然尤耶尔的态度十分咄咄逼人,但他看到他时心跳就不自觉地加快。
那个曾经受他保护的雌虫现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魅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让他无法逃脱。
“部长,”助理再次敲门,“议会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原则上同意了这次访问。
具体日期和人员名单需要进一步商议。
”
裴皎微微点头,示意助理退下。
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尤耶尔用最强硬的方式逼他做出决定,而他内心深处似乎也在期待这次重逢。
夜色渐深,办公大楼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裴皎的办公室依然亮着,他的身影被投射在墙上,显得有些寂寞。
其实跟尤耶尔结婚的那段短暂的日子。
因为尤耶尔每天都会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回家,他已经很久没有加过班,更别提这么晚还在办公室了。
只是尤耶尔离开后,他又立刻恢复了以往的作风,每天加班到深夜,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
他是孤身一人,早早回家也没什么意义。
桌上的终端屏幕不时闪烁,显示着最新的工作信息。
但他的思绪早已飘向了遥远的虫族帝国。
他拿起通讯器,调出了尤耶尔的档案。
军装笔挺的雌虫在全息影像中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那双金色的眼眸似乎能穿透虚拟的光幕,直视他的灵魂。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裴皎轻声说,“用这种方式逼我去见你。
”
但他的语气中没有怨恨,反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也许尤耶尔说得对,他太习惯于用理性和责任来处理感情,却从未真正敞开心扉去感受爱意。
而那个雌虫用最极端的方式打破了他的舒适圈,逼他直面内心深处的感受。
裴皎站起身,走到窗边,夜已经很深了,但他却毫无睡意。
每当他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尤耶尔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那时的雌虫几乎是带着绝望的神情质问他:“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而他,只能用沉默来回应。
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些复杂的情感。
办公室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型投影仪。
有时候,当工作到深夜时,他会打开它,让尤耶尔的影像陪伴他。
那个雌虫在影像中时而微笑时而严肃,每一个表情都让他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