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人都没了,总不能让她与姆妈一块儿被这一家子人欺负吧,“阿公,我五岁那年我爸不是被抓赌过,他夜里乱跑摔着那回,您不记得了?”
林公权这脸色一下子就暗沉了许多。
葛月凤却是暴跳如雷,“你在胡说什么?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小年纪,不学好,……”说着她还真要扑过去撕林校。
林校不躲,就看着阿公林公权。
林大洋一脸的难看,吴金玲呢,颇有些悻悻然。
林公权怒喝道:“闹什么闹?你要闹得大海到底下都不安生?”
这明显是喝斥葛月凤的话,葛月凤冷着脸坐了回去,还瞪了朱莲青母女一眼。
这一眼,让朱莲青一颤,她悄悄地拉了拉林校的手。
林校察觉她的压力,伸手将她的手给握住,手心里接触的都是老茧,让她不由涌上几分心酸,“阿公,我妈也想生个儿子的。
”
林公权将她打量了一番,见还是他熟悉眉的孙女,还是绷着脸道:“这事儿,你听谁说的?我怎么都没听你爸提起过。
”
林校看了看一边的林大洋,见着林大洋眼中瞳孔一缩,她就说了开,“我爸跟二叔说的,我爸说他自己生不了,将来就指着二叔的儿子养老送终了。
当时我爸还给了我二叔两百块钱,让他给阿堂阿凯买新衣服穿。
”
林公权瞳孔微缩,瞧向一旁还未开过口的小儿子林大洋,“你哥是同你这么说的?”
林大洋憨憨一笑,“爸,您甭听阿校在乱说,她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生不生的事?再说了,大哥没儿子,我儿子给大哥养老送终是应当应份的事,哪里还得大哥跟我提了?”
林校见他没承认,到也不急,感觉着朱莲青的力道上似乎重了些,她深知姆妈这是替她担心,可她是真不急,看着林大洋,“二叔,那两百块钱,你是没给阿堂阿凯买新衣服,他们还小,到是二婶……”她看向吴金玲脖上挂着的金链子,“我记得当时二叔家也困难,二婶娘家是种地,哪里比得上我们家,可二婶非说她娘家给她打了条金链子,恐怕全是我爸挣的工分呢。
”
十几年前的两百块钱,相当于万元户了。
林公权顿时就变了脸色,“老二家的,这可是真?”他在队里当了十几年大队长,细想了一下还真是这么个理,老大一直跟着他下船,虽然不怎么学本事,可到底也攒了点工分,老大家的当年还跟老大吵过嘴,就为了两百块钱不见的事。
吴金玲脸上又白又红,“爸,你听她乱说,她一个小孩子家家,哪里知道这么多事?”
朱莲青听愣了,她没想到当年不见的两百块钱成了弟妹脖子上的金链子,金链子虽不粗,当年是个稀罕玩意,如今也还是个稀罕玩意,哪家有了钱就爱往脖子上挂金链子,长长的金链子挂在胸前,再垂着一个长方型的金牌子。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首饰,就连女儿也只有一对小时候戴的银手镯。
她不是没怀疑过林大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