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是不太行。
”
迟年好烦,“那就等会吧。
”
他们俩刚到迟公馆,就看见那大人物前脚落地,俩人急急忙忙躲起来,做贼似的。
“进去了进去了!走吧,少爷!”柳甄像个眼线,看那几人都消失在门内,回头跟迟年说。
“走。
”迟年快步过马路,和柳甄进了迟公馆。
两人怕碰到那些人,专门饶过前院的花园抄近路走。
“少爷,你回房了快快让兰英给你换洗更衣,老爷那边我先帮你拖着。
”
“知道了,你过去吧。
”
迟年小跑起来穿过花园的门洞,头一抬傻眼了,他平常出逃的地方被堵住了!赌得死死的,重新砌了一道墙,墙上还写了“禁止出入”,他两天没从这边走,家里翻新了?
完蛋!
花园里传来说话声,那些人马上就要经过这里去前厅了,迟年前后夹击,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煎熬。
看着面前的墙和墙边成排的枣树,他牙一咬,撸起袖子,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碍事的戏服,他笑了,想骂人。
眼看那些人快过来了,迟年撩起裙摆,往树上爬,靠近墙沿后,他伸手趴着墙颤颤巍巍地往过爬,终于挪到墙上,这时,那一行人从花园出来了,他听见父亲和他们的谈话声。
“陆司令,这边是南园,种了不少果蔬药材,每年会往基金会捐赠……”
声音越来越近,迟年看着围墙另一边的下面,没有可以垫脚的东西,只有一个千岁石,还是尖的,他跳不好可能会被扎死,手上出了汗,他紧紧扒在墙上,颤抖着准备往下跳……
“……那边还有几十颗南城的香枣树,开的花特别漂亮,你看。
”迟司令手往前一指,没声了。
迟年顿感不妙,他猛地回头,父子相望,时间好像静止了。
“迟年!你干什么!!”迟司令忘了仪态,忘了风度,忘了身边的陆司令,只知道迟年摔下来会受伤,他快步走过去。
一旁的陆封覃被一束桃花挡着视线,他波澜不惊地拂开桃花,看到了墙上的小娘子。
许是被吓坏了,那姑娘眼睛睁得像兔子一样大,分外的红,身上的袖袍裙摆垂下来,一半挂在枣树上,一半被风吹得飘起,面容姣好,却因为距离远,看不真切。
明知是要回避的场合,陆封覃却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