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兰和阿萱地强迫下,严笑终于被迫放缓了治疗速度。
具体方式是秦兰提出来的:到点就派人把严笑拖出去,然后锁上两个人的房门,让两人接下的时间不得相见。
“……”
严笑怀疑秦兰私底下给小孩子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讲多了。
一个月后,乐殷南的信息素终于温顺了不少,只是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好不容易解决了危机的严笑又不得不面临另外一种可能。
乐殷南或许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还没醒?”
“不会被信息素烧糊涂了吧?”
“毒素入脑,损害了大脑?”
西秦把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受害者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称为植物人。
面对各种猜测,严笑却显得比其他人更加平静。
“我会让她醒来的。
”严笑坚定地说。
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两个月不行就一年。
严笑开始尝试各种方法。
药物是一方面,唤醒乐殷南对活着的执念也是一方面。
她开始有意地同乐殷南诉说她们经历的一切,但万事开头难,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严笑翻出了她记仇的笔记本。
之后她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跑到乐殷南面前读十条,义正言辞地控诉乐殷南对她做过的种种不公。
“……你确定这个方法可以唤醒乐将军吗?”徐柏杨小声问阿萱。
阿萱一脸为难:“你……要不要考虑换个人效忠?应该还来得及。
”
徐柏杨:“……”
乐殷南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父亲还没死,乐振北也还没有成为后来的摄政王,她回到了小时候,扒在窗沿垫着脚尖看着两人其乐融融。
过年,外面下着大雪,徐柏杨拍着在外面快要冻僵的她:“我买了烧鸡,来点?”
“我也偷了酒出来,一起来吧阿九。
”十七站在徐柏杨身边踮脚张望,“小心老金都会发现追了过来。
”
然后她跟着十七和徐柏杨跑过长长的临街大道,一路飞奔到湖边,来到严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