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一股羞耻感。
并不是因为被人爱慕,而是支离在叙事中添加了大量的个人情感,尤其是踩着柳现宝来吹夸她,让她觉得极其不好,极其尴尬,极其羞耻。
听不下去了,夏昭衣打算去洗漱,偏偏脚步像是挪不动。
她侧眸看向房门,好奇门外沉冽听到支离所说得这些,会是什么反应。
就在支离终于停下来喘气后,沉冽澹澹道:“阿梨心中装着天与地,四海与万民,唯独不会存有男女之情吧。
”
支离一愣,忙道:“怎么会呢!小师姐当然也会有男女之情了!就是……”
夏昭衣怕他说漏嘴,差点出声,好在支离自己停了下来。
沉冽俊容始终平和清澹,心下却琴弦待发,绷得笔直,平静道:“就是?”
“嗯……就是,她可能没想好,”支离扯了扯嘴角,“或许沉大哥你说得对,小师姐心中装着天与地。
”
沉冽无言。
他那样说,有抛砖引玉,套话之嫌,未想支离竟顺着他的话来说了。
支离想了想,又继续道:“对了,加上之前那个害得小师姐家破人亡的女人就是因情字而生心魔,所以小师姐对男女情爱的看法,一直和常人不同。
哎!要不这样,沉大哥,你多找小师姐聊聊,给她开导开导?”
“……我并非阿梨的兄长或师长。
”沉冽说道。
“真要让我师父来,那何止现今的天与地,我师父能将青史长卷全丢到我师姐跟前,同她道一句,庸俗之人才谈爱,将亘古至今的天与地全装心里去吧!”
说完,支离觉得好笑,苏玉梅在旁也因这句话轻笑出声。
沉冽俊容更冷,完全没有半点笑意。
屋里的夏昭衣干脆整个人麻了。
缓了缓,夏昭衣朝屏风后的小浴房走去。
这对话真是没办法继续听下去,尽快洗漱,出去结束这对话才是真。
沉冽也是这样想的,要尽快结束这对话。
一直以来,他心中最大担心,便是她将自己视若兄长。
她身边男人太多,从当初的支长乐和老佟,到现在的一众夏家军,她每个皆在乎与重视,皆可为他们赴汤蹈火。
在沉冽看来,她待他和他们,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