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轩在他身后哭红眼,随着火光越来越烈,杜轩清癯的身板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好兄弟,是我刚愎自用!是我对不起你!该死得人是我!”
戴豫叶正等人忙将他扶起。
浓烟滚向苍穹,被大风吹向遥远的山野村庄,最后彻底没于天地,消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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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阁附近最大的茶楼点茶欢上,齐咏等人正愁眉看着窗外。
这次和齐咏一起从凎州赶来的,还有颜迅。
作为陈西华身边最斯文的儒将,颜迅和齐咏气质上几乎一致,现在二人皱眉的弧度都像极。
现在坐在这,他们还是来求情的。
一个人头十两,他们凑了这几日,倾家荡产才凑出六万两现银来,远远不够。
昨天那个不讲理的高舟郎将过来,二话不说,要轰他们回去。
齐咏问能否先赎四千人回去交差,也没有商量余地。
仅这十日,齐咏头发都快愁白了。
邻桌不时传来看热闹的闲话:“还是头一次看到没有吹锣打鼓的丧葬,真是怪!”
“就是,哪有人办丧事不吹锣打鼓的?”
“还以为这种大户人家办丧事会开席,见者有份,都可以去吃呢!”
“以前刘老员外那白事不就是这样?”
“害,真是小气!还是云梁沉家的呢!”
……
都是闲话,心烦意乱的齐咏无事便听上一听,其实兴致不大。
这时,大堂楼梯上来几个男人,齐咏余光瞥见,抬头看去,顿觉眼前一亮。
一行共七人,为首的男人年约三十,非常高大,清瘦挺拔,还生有一张极其好看的绝色面孔。
“绝色”二字形容男人很奇怪,放在此人身上,却无半点违和。
且这“绝色”非偏女性化的柔美之感,他这一身风华,既俊美无俦,又英气如寒峰利芒。
好多人看到他上来,都忍不住侧目,多看他几眼。
更让齐咏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