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最适合摆在家里,也最适合你。
”
“亲手做的,舍不得用这束花来表白,就用它来请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以前是我混蛋,我罪不可赦,可是,我还是想要请求你,给混蛋一个机会。
”
“可是这个混蛋真的,好爱你。
”
倏忽间。
梁枝将卡片合上,眼睛眨了眨,仿佛终于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直直落下泪来。
这是她第一次经历这样严重的事件,在清醒之后,愧疚几乎占据了整颗心脏。
如果不是她,秦瞿也不会被拖累,伤得那么重。
前面副驾驶坐着的队长不时回头,看着梁枝哭得那么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默默递给她几张纸。
警车从山上开下去,便正好碰上过来接应的救护车。
梁枝眼见着秦瞿双眼紧闭着被抬进救护车,也跟着坐了上去。
胡乱中塞在衣兜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了下。
梁枝接通后,任夏夏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枝枝,你现在在哪儿?”
她声音轻快,听背景音似乎是在车上。
梁枝嗓子有点哑,低声回答:“……在去医院的路上。
”
“我想来你那边看看,可以……什么你去医院了?”
轻快的语调戛然而止,一听到“医院”两个字,任夏夏便提高了声调,“你去医院做什么?!你生病了?!”
梁枝深吸一口气。
“……不是我,”她轻声说,“是秦瞿。
”
“……”
-
江城一院。
手术室外,任夏夏提着一袋子衣服步履匆匆赶来。
见到梁枝,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把袋子里的衣服扔给她:“赶紧换上,怎么穿得那么少。
”
梁枝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小时,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她木然地接过衣服,把外套囫囵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