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涌上无边的强烈情绪。
因为巨大的无法遮掩的愤怒,他的指尖犹在微微颤抖。
自己本质上是怎么样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
陪在秦瑟身边时,他心情愉悦,无论做什么都开开心心。
可是,面对秦瑟有危险的时候,骨子里那种凶狠暴戾就会压抑不住,狂啸而出。
现在的他不敢陪在秦瑟身边。
他怕,怕她看到了他狂暴的一面后会紧张退缩。
那样他们俩就再无可能了。
书房内。
叶震城听说了外头发生的一切。
原本他想出去看看,在仔细斟酌后又坐回了太师椅,捏紧了茶盏慢吞吞品着,身板儿挺得笔直。
不多时,敲门声起。
是叶立柏。
“送上救护车了?”叶震城头也不抬,紧盯着水中舒展的茶叶,声音淡淡:“你没跟着去医院,真是难得。
居然能舍得她。
”
“我有事要和您说。
”
“嗯?”
“媛媛这次受了委屈,您是知道的。
”
叶立柏话说到一半忽然有些胆怯,猛然停了下来。
他已经人到中年,也是某省的一把手了,可面对着自家老爷子还是有种儿时玩闹会被罚的紧张感。
砰地放下青花瓷茶盏,叶震城等得不耐烦了:“有话快说,别墨迹。
”
“是这样的。
”叶立柏犹犹豫豫:“陆媛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人住着终归不太好。
我就想着,让她搬到我那里去住。
”
生怕老爷子震怒,他赶紧补充:“我平时又不在这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
她也就是帮我看看门,打扫打扫屋子。
”
说得就跟陆媛是个普通家政人员似的。
叶震城心底冷笑,这种卖惨的话八成是陆媛以前教给叶立柏的。
那女人惯会装腔作势扮柔弱。
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
陆家的人再怎么装,都没有明琳和瑟瑟那种浑然天成的大方。
那才是真真正正配得上叶家的女孩儿们。
“她一个人住不好?”叶震城把茶盏端在手里,轻拨盖子:“那她在你那里,你又不在,你不也是一个人?”
叶立柏语塞。
那些话是陆媛以前和他说过的,他照搬了和老爷子讲。
因为刚才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心里烦乱得很,根本没考虑太多。
想到陆媛那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叶立柏狠下心来,握紧拳头:“爸,我已经考虑好了。
就是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来和您说一声。
”
说一声,就是事情定下来了,通知一下而已。
并不是来征询意见。
叶震城面色平静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叶立柏口中的搬进家里,并不是叶宅。
他再怎么放肆、陆媛再怎么心大,也不敢肖想着陆媛能和原配叶太太一样的待遇。
叶立柏说的是他自个儿的住处。
可那也是明琳曾经的家!
叶震城面上不显,实则怒火中烧。
陆媛跟了叶立柏那么多年,老爷子始终没松口让陆媛住过去。
却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说动了叶立柏来求情。
如果是以往,叶震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