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笨下去吧,好让我再骗你久一点。
”
池烈这下又听不懂了,脸上的热度升起来,他就想一头栽进凉水里。
雁回看他好像对着水池跃跃欲试,原本想说的话也忘得一干二净,忙探身把人拽上来了。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池烈重回地面,然而身体还没摆脱浮力的影响,膝盖一沉差点跪在地上。
衣服也几乎全湿了,别扭地贴在身上,走两步就难受。
雁回看他心不在焉,便蹲下来示意他:“上来。
”
路边两侧都是树,影子在白灯下摇曳生姿。
夏夜的风里有阵阵花香,偶尔会有人骑自行车路过,响起一串清脆的铃声。
池烈小时候懒得很,走两步累了就吵闹着要大人背,而且回家前他总是能先睡着,无论外面多么吵闹都能睡下去。
现在脸颊还是很热,理智在酒精里浸泡太久早变了质,他就理所应当地把脸贴在雁回裸露的脖子上,以为这样就能把温度传递过去了。
雁回背着他慢慢走,实际上也刻意放慢了步伐,这样他们就还有机会再多说说话。
“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
“……我没想来啊,班长拉我来的。
”
“这样啊。
”雁回笑了笑,“你也觉得没必要再见我了吗?”
池烈把他的话理解好久,才回答:“我只是不想跟别人一起。
”
雁回把这句话默念了一遍,忍不住说:“是不是我现在无论问你什么,你都能诚实回答了?”
池烈的潜意识被这句话刺中了,随即他短暂清醒地慌乱一下,立刻伸手捂住雁回的嘴。
雁回笑出声音,摇了摇头。
池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把手松开,他打算再也不开口说话了,整个人慵懒地趴在雁回身上装睡。
很快就走到了分岔路口,雁回轻轻晃了晃背上的人,准备跟他告别。
“还要我背你多久啊,自己回家吧,小畜生。
”
池烈仍然勾着他脖子,问道:“你开车了吗?”
“停在别处了。
”
“那你送我啊。
”
“我今天懒。
”
“少废话。
”
雁回被他这么强硬的语气惹笑了,侧过脸说:“你原形毕露了啊,在家里也对人颐指气使的?”
池烈恼火起来,“我哪指你了?”
“你态度好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