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喂”了一声。
对方的语气有些阴沉:“你回家了。
”
“嗯。
”
“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老子根本不想跟你说话好吗!
池烈心虚地喝了口可乐,避免让池钰察觉出异样,脸上还维持着若无其事的轻松模样。
“哦,我手机没电了。
”
雁回那边有缓慢的呼吸声,他顿了顿,态度有所好转:“你安全到家就好。
”他语气上扬,轻松道:“对了,我想起来我昨晚跟你说的什么了。
”
池烈的嘴角僵住,他听到雁回的声音里带着那份最不可捉摸的笑意,强烈的危机预感令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要打算对自己解释一下吗?
池烈难以猜测到雁回的心思,而且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正独自一人在家打电话的雁回,另一只手却提着一盒已经冷掉的蛋挞。
要不是作为给池烈的赔礼,雁回恐怕这辈子都不屑买这些甜得发腻的东西。
现在它们在纸盒里彻底失去温度,雁回等待的耐心也随之耗尽。
从联络对方却关机提示开始,雁回像昨晚的池烈一样担心对方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幸好及时给池钰打了电话确认到了池烈的人身安全。
但是却没安心下来,反而情绪浮躁了不少。
甜食是他最讨厌的事物之一,现在整盒蛋挞放置在面前十分碍眼。
雁回眼神阴冷地把盒子丢进垃圾桶,这才心情舒坦地继续和池烈讲电话:“昨晚我好像说了挺过分的话。
”
――何止是过分,简直可以上升到性骚扰的范畴。
池烈腹诽。
“但是,你以为我只有喝醉了才敢跟你这么说吗?”雁回的声音更加爽朗起来。
池烈怔了一秒,接着听到雁回在电话里沙哑暧昧的声线:“我清醒的时候,也想让你那么干呢。
”
[七]
在心脏凶猛地撞击胸腔之前,雁回的澄清又令池烈情绪安稳下来:
“开玩笑的。
”
当着池钰的面不好发作,池烈只能努力保持表情上的平静,沉闷地对着电话应和一声。
挂断电话后池烈悄悄松了口气,不过这细微的小动作还是被池钰敏锐地捕捉到了,问他:“你跟他相处得还好吗?”
“……还行啊。
”
池钰:“要是你觉得自己成绩能跟上了,就回家吧,总麻烦人家也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