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救了她。
她垂下眼睛,小声道:“多谢姑姑。
”
果然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金缕点点头,问:“昨儿又是谁单留在东暖阁里的?”
闻言,孙语兰朝前走了一小步:“是我。
”
“留了多久?”
孙语兰低着头,耳朵烧得通红:“约有一个半时辰。
”
金缕便说:“同报上来的倒一样。
”
三人皆一怔,金缕的意思,明摆着说养心殿有长乐宫的人在看着。
一时间,三个姑娘心里各自想了不同的事,却都明白了一点,以后行为举止必定要小心,绝不能行差踏错。
金缕又问:“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孙语兰的脸烧得越发红了,她在养心殿里留了多久,就跪了多久,哪还能和陛下说话做事?
可她又不甘心,只故作娇羞道:“并没什么,陛下问了我一些家乡的事……”
她是绝不敢将孙碧菡的事牵连出来的。
金缕听了,若有所思道:“家乡之事么?倒也合理。
”
“是。
”
“可还有其他?”
孙语兰犹豫了一会儿,道:“金缕姑姑,我昨日不知做了什么,到最后陛下似乎有些生气,就叫我出来了。
我实在不知该做什么,还请姑姑帮帮我。
”
“哦?”金缕似笑非笑,“问了家乡的事,陛下就生气了?”
“不……”孙语兰绞尽脑汁,想将事情说轻些,“或许是我的礼仪出错。
见了天子龙颜,我便有些忘形……”
金缕看着她扯东扯西,脸上只是笑着,最后等孙语兰说完,柔声安慰她:“不必着急。
陛下是少年人,性子燥,一时不知道触了哪片逆鳞也是有的。
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正经再见一面,我也好在陛下面前替你们说说话。
”
孙语兰面色露了喜色,忙低下头:“多谢姑姑。
”
“也不必谢我。
”金缕意有所指,“如今早进了冬天,再等上两三个月,一开春,宫里就要忙选秀的事了。
也不是谁都有机会进养心殿的,你们只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
三人又是行礼道谢。
“行了,再准备准备,一刻钟后,我带你们过去。
”
“是。
”
金缕一出门,孙语兰就连忙跑向自己的房间,孙妙竹有心想问问她,却没拉住人。
看着孙语兰奔出门外,孙妙竹有些懊恼。
她昨夜思前想后,觉得孙语兰的反应必定不是得宠,兴许是在哪里惹恼了陛下,正害怕,却还在人前强撑。
方才听孙语兰的话,果然应验。
只是孙妙竹还来不及高兴,金缕就忽然说,再带她们去觐见天子。
金缕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