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珏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腰身、手臂、大腿上都绑了绷带,那厚实的腱子肉看着就很有力量感。
他不说话,宋清莳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站着沉默得有些累了,双腿间的软痛撕裂感很强烈,她刚想挪动脚步去椅子上坐着,男人就冷飕飕开口了。
“有玻璃。
”
宋清莳:“……”三个字让她呆滞住了。
“闻珏。
”
这不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比起以往的恐惧,这两个字平静,但悦耳。
原来他也并不喜欢宋清莳被他吓得六神无主。
他觉得他该回应一下人:“嗯。
”
“如果不是为了闻弋,那是为了我吗?”
他不言语、不动作,只是拱着宽肩坐在那在他身材衬托下有些迷你的沙发上,若有所思。
“但我不会跟你回安云的,就算闻弋要跟你回去,我也不会跟他回去。
”
“我不喜欢那儿,即使我喜欢闻弋。
”
“但我现在是为了闻弋。
”
房间内的破落程度还不如安云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儿很浓郁,由此可见男人受了多重的伤。
女人穿着白色的衣裙,站在这间房面前?格外突兀,因为干净,所有违和。
“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们之间一直横亘了一个人,因为有那个人的存在,所以无论是你受伤,又或者是我出事,他都逃不开被波及。
”
在安云的时候,闻弋对她不差,除了脾气稍微不好一点,当时闹心的除了自己,还有他哥哥。
“他甚至比我们伤得更重,因为他的痛苦可以叠加,他不能找人诉苦,还得安慰我,不能表现出疲惫,因为他得解决问题。
”
“他承受着两个人的一切。
”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
她的生日很软,跟她的形象一样,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但她那一字一句咬出来的话却很有力量感。
“闻弋他……真的很辛苦,我不想他那么辛苦。
”
喜欢上人的第二点,在别人面前谈起他时,会笑。
“你是他的哥哥,他不会放弃你,但我觉得,这次他应该也不会放掉我。
”因为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回来。
宋清莳呼了一口气,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抬眼直视闻珏:“如果非